因发布香港反送中信息 云南公民徐昆遭逮捕 独立记者黄雪琴被刑拘

中国运动网报道网络活跃人士徐昆被以涉嫌“罪”刑事拘留37天后,已经被昆明市盘龙区检察院批捕,这是目前已知的因声援运动而遭到逮捕的第一位公民;另外因在推动#Metoo运动而受到关注的中国独立,因撰写香港反送中运动的文章于10月17日被广州警方以涉嫌“寻衅滋事罪”刑事拘留,羁押在广州市白云区看守所,成为因支持香港反送中社会运动最新被抓捕的公民。

徐昆于8月5日被盘龙分局东华派出所传唤,被问及在推特上转发香港反送息的相关问题,手机被扣押,整个过程警方未出示任何法律手续;8月12日徐昆再次被传唤到派出所;8月17日被以涉嫌“寻衅滋事”为由传唤,讯问的主要内容是在推特上转发香港反送中信息,包括鲍彤先生“搞乱香港的是林郑、是中共”的一条推特,随即对徐昆行政拘留15天。在被关押期间,警方将其从2017年8月5日开始注册推特到2019年8月9日期间所有的推特截图拍照后让徐昆签字,整个过程都摄像,9月1号在行政拘留期满之限徐昆再被以涉嫌“寻衅滋事”的罪刑事拘留,转押到昆明市盘龙区第二看守所;期间警方曾前往徐昆的家中抄走电脑及手机,检察院人员曾试图要求徐昆认罪遭到徐昆拒绝,9月30日徐昆被以同样的罪名逮捕。

大陆因香港反送中运动最新抓捕的女权活动人士、独立记者黄雪琴于10月17日要求警方归还被没收的护照及港澳通行证时被以涉嫌“寻衅滋事罪”刑事拘留,关押在广州市白云区看守所。

据了解,香港爆发反送中社会运动时,黄雪琴正在香港做访问学者,6月9日黄雪琴参与了第一场的“反送中”示威活动,并就自己的所见所闻撰写成文分享到自己的社交媒体帐号上,导致广州警方深夜到其家中找多名亲属问话令她的父母十分恐惧。此前,黄雪琴准备从香港回到时,曾有友人劝其考虑安全性留在香港,但黄雪琴认为自己只是真实地记录了香港市民抗议示威活动,坚持回到大陆。

黄雪琴8月份回到大陆后,曾被警方传唤问话,并没收了护照及港澳通行证,但是警方承诺一段时间后会归还她,由于港澳通行证被扣,黄雪琴原定于9月的香港大学法学院读研究生的计划无法进行。广州警方抓捕黄雪琴后,还到其住所进行查抄,抄走了数年来黄雪琴写的日记等私人物品。

黄雪琴曾任《南都周刊》和《新快报》的调查记者,一直以独立调查记者的身份关注女权、官员贪污、企业污染、弱势群体维权等议题,是#Metoo运动的支持者及推动者。

此外,中国网关注的另一位因声援香港反送中运动的公民张展,于2019年9月9日中午传出被上海警察扣押的消息后,至今没有进一步的消息,外界推测张展很可能已被上海警方逮捕。

来源:中国公民运动, 文章转自网络,内容并不代表本网立场和观点。

首次有维族人在台湾讲述被关押酷刑经历

中央社报道:集中营亲历者古力巴哈女士26日在参加“没有围牆的监狱 的今天”特展讲座。她讲述自己过去在新疆遭关押、的经过。告诫台湾人不要寄希望于中共。

哈薩克共和國的維吾爾裔女子古力巴哈

哈薩克共和國的維吾爾裔女子古力巴哈  中央社

这是首次有在台湾讲述自己的被关押酷刑经历。55岁的古力巴哈(Gulbahar Jalilova)是土生土长的维吾尔裔的哈萨克公民。她近日接受台湾东突厥斯坦协会邀请来台讲述自己在新疆遭监禁的过程,古力巴哈数度哽咽、哭泣,并表示“进入强制收容所前,曾想过要把自己的人生记录下来;从那儿出来后,这一生就是要将监狱裡的一切公诸于世”。

身为单亲妈妈的古力巴哈说,自1997年起,她为了扶养3名子女,开始往来哈萨克与新疆做生意,却在2017年5月21日在无故遭到逮捕,开始了为期1年3个多月的恶梦。

被监禁期间,古力巴哈数次被迫在男性警察面前脱去全身衣物、原地跳动,以便检查,并与数十名维族女性关押在狭小的牢房、无法洗浴,便溺都在牢房,恶臭不堪。

她说,那段期间,她天天目睹年轻女性遭带走、性侵,自己也险遭狱警侵犯。除此之外,她们也被喂食不明药物,使得生理期完全中断,不少人因此发疯。

古力巴哈表示,当时,她天天都觉得自己在等死,甚至想轻生,但身边的姊妹告诉她,她是外国人,有机会能出去的,“我答应过她们,如果我出去,一定要把她们的状况公诸于世”。

古力巴哈说:作为普通女性,我不评论哪个好,哪个政府坏,我所说的是亲身经历,我想提醒大家珍惜(自由民主),我想做的是让(狱中的)那些姊妹都能自由,都能被放出来,其馀的,希望大家能从我的经历中,自己得出结论。

她还强调,台湾人见到维吾尔人、香的现况,如果还觉得能寄希望于中共,取得经济利益,“那真是太幼稚了”,“如果你还感受不到差异,你的社会、你的台湾,就可能变成东突厥斯坦”。

转自:RFI

来源:中国, 文章转自网络,内容并不代表本网立场和观点。

卢思位会见不成遭辱骂挑衅

文章来源: 更新时间:2019-10-27 09:19

本网获悉,四川成都金契卢思位律师去到玉林市计划会见因涉嫌“煽动颠覆政权罪”而的广西律师,但遇到阻滞,所方以委托手续做文章未准会见,而看守所值岗却无理辱骂挑衅,未知具体因由。

据悉,本周三(10月23日)卢思位律师前去市看守所进行会见,看守所方面曾两次安排卢律师进入会见室等候当事人,但最终表示不准会见。

所方提供的理由有两点,第一,陈家鸿的家属已经聘请了一位当地人,该名律师姓王;第二,所方认为卢律师目前所持委托书乃陈家鸿被羁押前所签署,因此需要由陈家鸿的家属重新签署一份委托书。卢思位律师认为所方提供的理由于法不合,根本站不住脚,并计划向驻所检察室反映情况。

而在律师快要离开时,突然有武警呼喝卢思位律师并要求过去。由于不认识该名武警及未知何事,因此卢律师继续在会见室与所警交流。此时该武警就开始辱骂卢思位,并拍打卢的肩膀进行故意挑衅。与此同时另有三名武警赶过来助阵,继续辱骂及推搡,试图激怒卢思位,并扬言要立即将卢思位抓捕。

武警无端挑衅事件持续了几分钟,期间当时在场的几名看守所警员并未阻止,而卢思位一直保持克制,并未有过多理论和动作。最后由一名所警出面劝阻解围,几名武警最终扬长而去。

事后有不愿透露姓名的所警表示,由于当时卢思位相当克制,才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至于武警无端挑衅一事,该警不愿多说,只是解释称,如今看守所与武警分隶两个部门,无法做到监管,因此无能为力。

离开看守所后,卢思位律师随即去到玉林市公安局,向法制科和警务督察支队进行投诉,不过至今未有回复。

网友刘先生认为,10月21日上午,成都市司法局、惩戒委员会刚刚召开了拟对卢思位违反执业规范进行纪律处分的听证会,处罚的原因正是由于卢思位律师代理陈家鸿案,而近日无端被挑衅事件,未知纯属巧合抑或离奇见仁见智,诸事之间是否存有关联则不得而知。

相关报道:

 

https://www.msguancha.com/a/lanmu4/2019/1023/19058.html

大陆法轮功辅导站义务负责人遭迫害综述(1)

来源:正见网


黑龙江拜泉县人事局干部焦振省,吉林市传染病水暖维修工李再亟,大庆市劳动局就业科科长李宝水遭,都担任过法轮功义务辅导站站长,均被致死。

自中共迫害法轮功以来,至少有110位原各地辅导站义务辅导员、义务遭迫害致死,有数百人被非法或非法劳教,有上万人遭绑架。

1999年7月20日,中共江泽民集团开始疯狂迫害法轮功,当天清晨,在各地“610”(专门迫害法轮功的非法组织)办公室的操控下,各地公安部门对当地法轮功义务辅导站站长、辅导员等实施秘密大逮捕。

北京从凌晨开始,原法轮功研究会工作人员王志文等被非法逮捕。

河北省石家庄、唐山、张家口、廊坊、保定公安人员于凌晨3点相继非法抓捕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凌晨2、3点法轮大法学会的五个负责人被强行带走,并被非法抄家。

江苏南京市约十名法轮功学员被自称是公安局的人从家中或炼功点上强行带走。

山东省济南六位法轮功义务辅导站的辅导员被公安人员强行带走,潍坊市几十位法轮功学员被有关部门先后传讯后相继失踪。

湖北省黄石市在当天凌晨3点左右,当地辅导站长等五人被当地公安部门非法抓走。

当天下午2点22分,天津市十几位法轮功学员被公安人员带走。据目击者说,警察揪住女学员的头发往警车里拖,致使头发脱落;掐住男学员的脖子,往警车里拖;许多老年人被警察连拖带打,抓住脖子往前推。警察一边打一边高喊:“把他的腰带解下来”。

有的法轮功学员同时被四五个警察殴打后,往警车里扔,身子在车里,两脚却在车外;有许多人的脸上、脖子及胳膊上都有瘀血的痕迹。

一位80多岁的老人流着泪说:“我第一次看到警察这样打人民群众。”

从7月21日起,国际网路被切断,后来连电子邮件通信也被迫中断。7月22日开始,中共操控所有媒体24小时铺天盖地、轮番造谣诬蔑法轮功。

法轮功是佛法修炼,各地法轮功辅导站人员都是义务帮忙,没有工资、没有官当、义务教功、不收取费用。各地辅导站严禁存钱、存物,杜绝任何形式的捐献。在中共的疯狂迫害发生后,各地辅导站的辅导员、负责人首当其冲,遭到严重迫害。

以下是部分原各地法轮功义务辅导站站长、辅导员被迫害致死的案例。

清华学子袁江惨遭迫害离世

袁江,29岁,出生于一个教师之家,父亲为西北师范大学教授、系主任,母亲是某学校高级教师。袁江于1995年7月毕业于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曾经因病休学一年,于1993年开始修炼法轮功,是清华大学早期的法轮功学员之一。

他毕业后回到甘肃,成为甘肃省法轮功义务辅导站站长,以及兰州市电信局所属的信息技术工程公司副总经理。他是一位市电信局公认的任劳任怨、一心奉献的技术骨干和中层干部。

回到兰州后,他在当地和周边地区积极洪扬法轮功。在短短的一两年时间里,仅兰州市区的法轮功修炼者就达到了数万人。1998、1999年,西北地区修炼法轮功的人数激增,书籍、资料奇缺,他经常用自己的工资买资料,托运、邮寄出去。

1999年迫害开始后,袁江因不放弃对法轮功的信仰被解职,改任技术总监。2001年1月,他被迫出走;同年9月30日,在甘肃敦煌附近被捕,当时因没有身份证而在一辆班车上被抓。

袁江被捕后,甘肃省公安厅的打手们拉来两车刑具,酷刑折磨他近两个月,把所有的刑具都用上了。他被呈“大”字形吊铐、毒打,最后眼见他确实不行了,警察才把他放了下来,但仍给他戴上手铐脚镣。

大约在2001年10月26日,袁江自行解脱了手铐脚镣,逃离了魔窟。那时他已被迫害得遍体鳞伤,因抗议迫害长期绝食,身体极度虚弱,逃出魔窟后,行走不远便体力不支,他就钻进了一个山洞。当时是西北的10月末,他在山洞里他昏迷了四天。

而山外面,中共动用了二三千军警,在兰州各交通要道、车站进行盘查,在兰州市几乎所有法轮功学员的家中进行非法蒐查。其中,一位60多岁的法轮功学员被逼从四楼跳下,摔坏了腰、腿。

后来,袁江坚强地爬出了山洞,辗转到了一位法轮功学员家,一直挺到11月9日,终因多处内伤发作,不治而去。

当地一位法轮功学员回忆见到出逃后的袁江的情景时写道:“(他)瘦得几乎脱了相,要不是学员(介绍),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这就是你!你两眼微睁、口鼻流血、一动不动躺在那里。那个时刻我脑子一片空白,泪如泉涌、心如刀绞。我强忍着悲痛,摸了摸你的额头已冰凉,拉了拉你微发硬的手,再看看你的腿,我几乎昏过去。你的右腿膝盖以下竟然呈黑色的。小腿肚处有手掌大的一块和脚的右侧也有一根手指大小的地方都没有了皮肉,整个一条腿就像干瘪了的枯树枝……”

袁江去世后,公安开始了大蒐捕,许多参与过掩护、救助袁江的法轮功学员相继被捕。袁江的父母亲也遭严密监控。

兰州法轮功学员于进芳在2001年11月因帮助过袁江再次被绑架。2003年底,他与妻子夏付英一同被非法判刑;2006年11月13日,被家人接回,身体虚弱,不能吃东西,于同年11月25日离世。

大庆市劳动局就业科科长李宝水遭迫害致死

李宝水,原大庆法轮功义务辅导站站长。1999年7月22日,他被大庆市公安局非法关到大庆市看守所“隔离审查”;7月26日,遭迫害致死,年仅39岁。当时其家人连找个问话的地方都没有,无人搭理。

据悉,大庆公安局有个警察到齐齐哈尔“办案”,与齐齐哈尔市警察在一起喝酒时,他告诉那个同行说:“我们大庆的李宝水,他不是跳楼死的,是我们给推下去的。”那警察问他为啥。大庆警察说:“当时我们朝他要‘委任状’(警察听说李宝水的站长是任命的,以为有什么委任状之类的东西),他说没有。我们就折磨他,最后我们把他扔楼下去了。”

李宝水是1994年开始修炼的,当年他参加了李洪志师父亲自举办的“大法培训班”,后来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深受功友信任的辅导站站长。

7月22日,李宝水被劫持到大庆市看守所,遭所谓的“正式隔离审查”。24日,其办公室、家里均被非法查抄,与此同时,他本人也被从看守所强行押到大庆市公安局,遭非法突击审讯。

到7月26日上午,李宝水的妻子看到他时,他已经被迫害得憔悴不堪,几乎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妻子回到家后情绪尚未平静,大庆市公安局急忙叫她赶到现场。那时李宝水已横卧在公安局治安大队高楼下冰冷的水泥地上。

吉林市传染病医院水暖维修工李再亟

李再亟,1956年出生,1995年开始修炼法轮功,后成为当地的辅导员之一。他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按照“真、善、忍”的标准要求自己,引导亲朋好友二十余人走入法轮功修炼的行列。

李再亟于1999年10月被吉林市公安局劫持入吉林市欢喜岭劳教所,被非法劳教一年,于2000年7月8日被迫害致死。

他是吉林市第一个被中共迫害致死的法轮功学员。其妻看到他后背全被打成青紫色,左侧太阳穴塌陷,眼珠被打出来后塞进去的,眼角还被塞了纱布,纱布角露在外面。

李再亟被迫害致死后,警察将遗体器官摘走后匆匆火化遗体,以掩盖罪责。

从他遭绑架到被非法拘留、非法劳教,公安部门从未给出任何手续。在被非法劳教期间,当时的街道田主任等到劳教所对他说:“你要不炼了,就让你回家。”他坚决不答应。

当警察发现有人给他送去法轮功书籍后问他,是谁给他的书时,他始终没吐一个字,便遭来毒打。他受尽酷刑折磨,于2000年7月8日被迫害致死。

大连市企业厂长董永伟

董永伟,52岁,辽宁省大连市旅顺口区龙塘镇大龙塘村人,龙王塘法轮功辅导员,生前担任大龙塘村乳胶厂厂长兼成龙硬塑制品厂、瓶盖厂厂长。董永伟是位有口皆碑的好人,曾资助过许多家境贫困面临失学的孩子重新上学。

2000年7月21日晚8点多钟,董永伟在大连被当地警察非法跟踪。他刚从大连市回家,还没等进家门,就被守候在他家门外的龙塘镇派出所孙所长等人强行带走,当晚直接被非法押进旅顺口区看守所。

几天后有人去看望他时,见他坐在铁椅子上,双手被铐在椅子上遭受迫害。8月2日中午11点30分,董永伟被从看守所放回家。当他从警车上出来时,身体极其虚弱,当即呕吐不止,白色T恤衫上显出已发黑的斑斑血迹。

当天晚上,他全身发热、疼痛不止,虚弱得不能说话,只能用笔写简短的句子,但是意识清楚,思维不乱。家人劝他去医院,他一直挥手,表示不去,当时他难受得一夜没睡觉。

8月3日中午,董永伟更加虚弱,疼痛难忍,家人把他送到大连210医院。入院时,医生已经检查不到他的脉搏和血压,但那时他仍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1小时后,他离开了人世,他从看守所放出来还不到24小时。

他在临终前,艰难地写了六个字:“我没写‘保证书’。”(放弃修炼的“保证书”)

河北雄县法院廉洁法官白云

70多岁的法轮功学员白云,河北雄县法院的法官,曾是雄县法轮功辅导站辅导员。1999年7月,中共发动对法轮功的迫害后,白云进京上访,为法轮功说句公道话,却遭雄县警察绑架,被非法劳教,还曾被强迫录像上电视。

2013年12月17日早晨6时许,石家庄国安特务、保定公安国保、特警、雄县公安国保、刑警队及相关派出所警察,数十人闯进她家,将她绑架,绑架的借口是她做了劝人行善积德的春联。

时值数九寒天,警察将白云关押在城关刑警队,非法审讯,一天一夜没给她吃东西。老人大概在深夜1点多钟躲过看守,离开了关押场所。

白云走脱后,警察动用几乎全县警力非法追踪她,拿着她的画像到各法轮功学员家强行蒐查,在各个道口设卡,拦截过往车辆,还动用警犬追踪。警察在白云家非法监视,还非法监控其亲属的手机。

为躲过警察的追踪,70多岁的老人被迫一次次地变换栖身之地。

在近一个月的颠沛流离中,白云不幸患病、昏迷,家人闻讯后赶去,把她送往北京医院抢救,才暂时脱离危险。警察得知消息后,就闯到医院,当看到她已处于生命危险之中时,才暂时罢手。出院后,白云一直生活不能自理,于2014年3月15日含冤离世。

黑龙江拜泉县人事局干部焦振省

焦振省在修炼法轮功前曾患有脑血栓、脑等十多种疾病,在北京协和医院和哈尔滨医大二院治疗,每月医药费花数百元,仍不见效,致使他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1996年,他开始修炼法轮功,几个月后,所有的疾病痊愈,再也不用打针吃药。他还主动承担拜泉县辅导站站长的工作。

自1999年7月20日,焦振省夫妇俩不断受到各种骚扰、恐吓。单位领导、街道办事处三天两头地对他们非法盘查、监视居住、监控电话。

2000年10月,拜泉县公安局以焦振省支持妻子进京上访为由对他非法抄家,并将他非法劫持到拘留所迫害。在焦振省被关押到第11天时,他出现了心绞痛症状,被送到医院。在医院焦振省恢复炼功,在未打一针、没吃一片药的情况下,身体很快在康复。

拜泉县公安局政委高英烈见状,以办“保外就医”手续为由勒索他2,000元,才让他回家。

由于焦振省在拘留所里身心受到严重摧残,回家一个月后突发,即使这样警察还到他家进行骚扰。2001年3月,他被迫害离世,时年66岁。

连大街上打扫卫生的人员都说:“你看他(焦振省)多好!整天我们都不用打扫了。这炼功人把大道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这个功法多好!这人就活活地给打死了。”

(待续)

四川绵竹市八名法轮功学员面临非法庭审

来源:正见网

省绵竹市杨训成 、郭远俊、黄伯会等八位学员于2019年5月28日晚上被绑架,安州区拟在10月29日对他们进行非审。

明慧网报导,5月29日,市安州区国保大队、秀水镇派出所伙同绵竹市政法委、绵竹市城中派出所、绵竹市孝德镇派出所,对遭绑架的八名进行了非法抄家。

目前,两名男性法轮功学员杨训成和郭远俊被非法关押在绵阳市安州区看守所,六位女性法轮功学员万孟蓉、尹光素、黄伯会、卢尚蓉、蔡义凤、李永芳被非法关押在绵阳市第三看守所。

6月28日,安州区检察院对八位法轮功学员非法批捕。

近日,律师接到通知,安州区法院将于10月29日对这八人进行非法

四川是迫害法轮功的首恶之一周永康的发迹地。周永康在任四川省委书记期间,利用各种场合部署镇压法轮功,批文唆使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的文字打手对法轮功进行毁谤和仇恨宣传。他所到之处都会成为法轮功学员遭遇绑架、酷刑甚至虐杀的重灾区,使四川成为全国迫害法轮功最严重的省份之一。

2016年12月29日,时年77岁的绵竹市法轮功学员孟元林、赵慧成老夫妇,被绵阳市安州区法院非法1年。

2018年5月22日,法轮功学员孙仁智被安州区法院非法判刑3年、勒索罚款1万元。

从2019年7月到9月三个月内,四川省警察绑架了至少214名法轮功学员。

至今,许多参与迫害法轮功者恶运缠身,如首恶之徒周永康被判无期徒刑,积极追随周永康迫害法轮功的绵阳市原副市长李炜、公安局原副局长刘晓辉已落马,绵阳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原政委王万涛、公安局原调研员陆泽民、安州区公安分局局长岳兵也于2019年落马。

依娃:青海祁连劳教营 死人就像码洋芋

受访人:韩锐,男,九十一岁。甘肃省陇南地区两当县人,十代中医世家。一九五五年考入兰州西北师范学院音乐系,一九五七年被划成。后按学生右派分配到师专任音乐教师。一九五九年被送到祁连县八宝农场,曾经从事挖铬矿、种青稞、伐木等重体力劳动。亲眼看见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劳教犯不是冻死,就是饿死,抛尸沟壑,无名无姓。

   一九六二年摘去右派帽子,回到两当县劳动监督劳动,以挣工分养活父母弟妹。漫长的十年文革中,尝遍了鸭子浮水、反抱小鸡、吃麻花、捆柴人、苏秦背剑等数十种非人的刑法。最后落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一九八零年右派问题得到改正后,在两当第一中学中学任教。积劳成疾,眼睛几乎失明,于一九八六年退休。目前和女儿一家住在天水社棠乡。 

著作有《三十次死亡—韩锐自传》,尚未公开出版。 采访人:华裔作家,口述历史工作者,著作有《寻找大饥荒幸存者》等。

时间:2019年9月15日

地点:甘肃省天水市社棠乡卫生院韩锐先生女儿家。

前记:在天水的友人家,他推荐给我一本奇书《三十次死亡》。说奇,一个是这本书不是正式出版物,只是自己打印装钉起来的,仅送友人。说奇,一般来说九死一生已经是奇,这位作者何以三十次死亡呢?说奇,这里面配了不少插图,还原了作者在劳改营曾经经历的场景,虽然粗糙,但画面还是令人心惊肉跳。比如汽车拉尸体,比如吃老鼠乌鸦旱獭。

“我想去见见韩锐老先生,好好和他聊聊。”

朋友八十有五,但身体健康,性格直爽,马上打去一个电话联系了韩锐先生。韩锐先生住在天水社棠乡,要坐长途汽车才能到。目前,他和唯一的亲人—女儿住在一起。还没有上楼,就看见一位身材修长、戴一副黑宽边眼镜、面带微笑、斯文有礼的老者在门口等待着我们 。他大声说:“你们来看我,好得很,好得很啊!”我赶紧握住他的双手,如果不是提前了解少许,谁能想象得到面前这位慈祥、和善、会把脉行医、会弹钢琴会拉小提琴、书法也写得不错的长者一辈子会经历那么多不堪回首的苦难?

那三十次死亡是怎么样的?我们坐在沙发上聊起来……

5%强加打成右派 当教师不成送去劳教

依:韩伯伯,您好,我对历史比较有兴趣。特别是对反右、大饥荒这些特别想知道多一些。知道您经历特别丰富,想和您聊一聊。您是怎么样被划成右派的?

韩:我都经历过,经历过,那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我是两当县人,这个县,是我们总书记的父亲习仲勋1932年革命起家的地方,有个“两当兵变”。我们韩家世世代代都是给人看病的中医,到我手里就传了十代人了。我父亲生了四个儿子四个姑娘。孩子多,我父亲会给人看病,才把这个家保全了。解放以后,我们的药铺也联营了,但我们还有三十亩地产,是就划成了工商业兼地主。

虽然我已经在徽县和两当当了几年中学教师,我想青年时期应该是一辈子学习的黄金时间,决心考大学。一九五五年,我到兰州大学报名,参加统考,又到西北师院加试了音乐,到九月份录取通知书就来了。把我高兴着,我喜欢音乐,还喜欢英语,打算好好学习几年。但是,一个一九五七年,一个反右把我的人生方向完完全全颠倒了。那个时候提倡的是帮助党整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这说得好得很嘛。

这个日子我记得很清楚,是一九五七年的八月,一个下午,全系开会。首先揪出了一个学生右派关XX,随之主持人说:“我们系里还有暗藏的右派张XX、苏XX、韩锐等。”我当头一棒,错愕不已。我怎么都想不出来平时有过什么反党言论。我想起来我给学校的锅炉房提过意见,学生下了课喝不上开水。还有我在校音笛上写了几个字:“乱吹不卫生。”这怎么也算不上反党啊?原来系里为了完成百分之五的“右派任务”,有人偷偷撕去我的几页日记,其中一些抱怨的话做为罪证 。

第二天开批斗会,一开始就是喊口号:“打倒右派分子韩锐!右派分子要彻底交待问题!”“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其中一个同学,姓李的高举我的日记高喊着:“韩锐,罪证就在我手上,看你怎么抵赖?”加上我是地主出身,又有参加过三青团的历史问题。会场上的调子越来越高,口号声音越来越大,我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干净自己了。

把我斗了两个月,最后开除了我的团藉,划为一般右派。五七年十月填写分配方案,我就填写了没有人愿意去的青藏高原, 我是按照学生右派分配到青海师专的,就是以后的青海师范学院。青师有三个年纪,十五个班,当时只有一个音乐老师。我来以后给每一个班都开了音乐课,学校还给配置了两架钢琴。

我已经是右派了,处处谨慎,不敢乱说话。就半晚上半晚上的备课,想好好表现一下。那时候有一个教育部颁布的教材,规定第一个学期是啥内容,第二个学期是啥,第三个学期是啥,那材料是教育部颁布的。不是我选的,我能选吗?

音乐教学大纲里有聂耳一个曲子叫《打长江》,田汉填词,里面有这么几句:“你哟你打桩啊,我哟我拉绳啊!我们不靠天哪,我们不求神。……天快要晚哪,田快要干哪,禾快要枯哪,棉花快要残哪。打通了江水,吃晚饭哪,打通了江水,吃晚饭哪。”音乐课一般都排在最后一节,早晨课的第五节。那师范学生都是吃大灶火,学生排着队敲着碗就喊:“吃晚饭了,吃晚饭了!”这不得了了,这学校书记就说我是煽动学生闹事,就这罪名,送我去劳动教养。

我是劳教。如果劳改,给我判一年我就出来了。但我在农场劳教了整整三年,你说?人家还说这比劳改还轻,我劳动了三年还轻?

依:学校有没有给你一个书面的东西,就是说韩锐犯了什么错误?将送到什么地方去劳教?多长时间?

韩:没有,一天下午学校开大会,就宣布就送我去劳教,其他十来个右派都是悄悄处理的。那是不让我申诉,不让我说话,我只有收拾铺盖,提上我比较值钱的家当—-一把小提琴,就到西宁市的南滩劳教所。

南滩劳教所管了两千多个右派。那一进去,把你身上啥都搜去了,小刀子、火柴、钢笔都搜着去了。房子里有一个尿桶,谁想大便都要报告,人家允许了才能去。饭打来是那个组长给你分打,自己不能动手。那劳动就是成天挖石膏,天不亮就上山挖石膏,天黑背上一百斤石膏回来。那个和监狱是一样的,人没有活头了,劳动了一个月人受不了了,累得我想死哩。

但是人家二十四个小时把你看得紧紧的,你怎么死呢?死都没有时间,没有机会,时时刻刻把你看守着。每天干活十二个小时,天不亮就排上队上山,天黑了排着队回来。中午带点馒头一吃,就给一个钟头,还没有水喝,把我干着。

那里头男的多,也有女的。我想起来,里面有一个同是西北师大的地理系的一个牛连英,她是和我们一起戴着右派帽子,分到青海师专的。挖石膏的时候我给碰上了,她把一块石膏这么绑那么绑绑不住,人家都下山了,把她着急得不得行。我看见了,给三下两下绑住,让背上了,女同志体力也不行。以后,这个牛连英也到祁连农场了,但她在女队里,我们也再没有见过面。

总之这一个月就算熬过来了,想死也没有死成。有一天早晨,才六点钟,天还没有亮。突然来了几辆大卡车,是用帆布全部包起来的那种。叫谁的名字,谁就得收拾行李,马上上车,把人吓着,要拉出去枪毙吗?往哪里拉呢?刑场吗?我想:“好,枪毙了好,这一生就结束了。”

人家喊:“韩锐!”我就答应:“到!”就赶紧上车,不知道往哪里拉。一个车上装有三十多个人,一共拉了五辆车。里面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见。人家手拿手电筒按照名单叫名字,叫一个爬上来一个装满了,车就开动了。这里面也有青海的本地人,他说:“往农场拉哩!”哦,我才明白往农场拉,而不是拉去枪毙。农场叫八宝农场,让我们到那里劳动去。那个劳教农场有几万人,来自全国各地的右派、历史反革命,特别是上海送来的人特别多。后来我才知道它的全称叫“八宝联合企业公司”,因为它有十几个厂,食品厂、被服厂,还有伐木厂铬铁矿厂。

那就一路颠簸,从六点开到中午到了大通县,让我们下车,人家一辆车给提了一桶开水,吃自己带的馍馍,吃过就赶紧上车。晚上经过孟源、曹大板,半夜一点钟,差不多将近二十个小时。干部把人一交,清点之后,又写了一张介绍信,让我们到分场。总部安排不了,这几百里路上都有好几个分场,又把这五车人往分场拉,到的时候差不多五点钟了,天麻麻亮了。

前面没路了,让我们下车步行着去,在车上冻了几个小时,手脚硬棒棒的,好不容易把行李搬下来。那晚上冰雪交加,非常难行,我们只能侧着身体走。我肩膀上扛着行李,手里提着小提琴,就这点行李也让我觉得累赘。有个上海人拿了三个箱子,领队的就骂:“你当这里是上海吗?有三轮车给你拉吗?拿上一件你能拿动的,其他以后再来取。跟上队走!”有一段是沼泽地,又泥又滑,浅的地方到脚面,深的地方到膝盖,哎呀,真是又冷又饿,行李又重。旷野里,一根木头上面吊着一个电灯泡,领队的人就把我们领到有电灯的那里。走了一个钟头,天差不多亮了,我们才走到有电灯的地方。人家把我们领到土坯房里,地上就铺了一些草,就让我们休息。

第二天,劳教处的处长来对我们训话,他说:“劳教是行政处分,不是刑事处分,你们好好劳动,争取立功,早日摘掉帽子。”让我们理发,洗被子,休息了几天。

那个地方是戈壁滩,基本上不能种地。远的地方有草,有藏民在那里生活,放牧牛羊。以后藏民搬走了,就让我们去挖牛羊留下的粪层,多年牛羊留下的粪便。挖了这些肥料拉去种地,种青稞,青海那个地方气候不适合种麦子。 嘿!我说这个还好,还能自由活动。这一个小组十个人,住一个帐篷,自己做饭吃,挖多挖少也没有定量,自由得很,好得很。

挖了一个月,场部来了一个条子,上面在档案里一看,来了一个音乐老师,就给分场写了一封信,把这个韩锐叫到场部里来。来的条子让我回分场,他们问:“韩锐,你以前是音乐老师?”我说:“就是!”他们说:“你现在到场部去,他们要你哩,你拿上条子,到那个阿力克街等车,有场部的汽车来,就给他看这条子,他就拉你到总部去报到。”

汽车跑了五、六个小时,我来到总部,拿着条子找到刘队长,刘队长问:“你会什么乐器?”我说:“会弹钢琴。”刘队长说:“这里哪里有钢琴呢?二胡会吗?”我就给刘队长拉了一曲《二泉映月》,刘队长说:“还可以,好好练练。” 这是一个业余文工团。就是在秋收以后到各分厂去轮流演出,有唱江南越剧的、唱京剧的、唱秦腔的,还有唱歌跳舞的。我嗓子还可以,就是唱歌的。到分场演出我唱过《太阳出山》:“太阳出山了呀……”那时候思想压力大,也好久没有练习,感觉嗓子被堵住了,唱不好。

捞木找矿险丧命 脸肿身瘦拄棍行

依:在文工团那时候你能够吃饱吗?

韩:吃个半饥不饱。 到文工团吃不饱,粮食是有限量。但是有演出的时候,因为我们是文工团来的,人家还算优待,给我们煮上一大锅洋芋,就算勉强能吃饱。洋芋是他们自己产的,还可以多吃点。

但在文工团好日子也不长,混了半年多解散了。几十个唱越剧的调到黄兰分厂,唱京剧的五、六十个人也分散了,唱歌跳舞的也分散了。因为吃粮越来越紧张了,越来越紧张了,人吃不饱了。

依:最吃不饱是什么时候?

韩:哈哈哈,在我印象当中,老是吃不饱。在兰州上大学的时候能吃饱,到青海师专一个月定量二十八斤粮就吃不饱,我是个大个子,消耗量也大,需要粮食也多,吃不饱肚子也不敢说。一直到劳教所更是吃不饱。

先是把我放到伐木队,在祁连山上伐木头。我们住在山顶上,在石头山上先凿出一道石溜槽,像滑梯一样,几百米长。那山上的木头粗得很啊,伐下来以后有专门的溜槽往山下放,那一放就是排山倒海,一泻而下。那木头需要十几个人才能够抬起来,往溜槽口放,抬起后面,喊着:“一!二!三!”大家同时松手,树就轰隆隆的放下去了。

那天,树上一个树杈把我的衣服给挂住了,眼看我就要被木头一样挂着放下去了,那个速度、那个重量,下去就是粉身碎骨,撞成肉酱。旁边的人一看,喊叫了一声:“哎呀!”就拦腰抱住我,眼看着我的衣服扯破了,木头一下子就下去了。那声音震天动地!把我吓坏了!

到了六月,祁连山上的雪就溶化了,河里的水也流淌的急湍了,把山上的木头顺着河道往下放,下来以后,人在到河里捞木头。那天木头冲下来的时候,碰到了两个大石头,一块石头都有一间房子那么大。结果木头冲下来的时候就卡在石头那里,结果越聚越多,越聚越多。因为那个冲力,最上头的木头被冲过去,其他的木头就排山倒海一样的冲过去了。我们就在下流一点的地方捞木头,挽着裤腿,看见一根木头过来了,就赤手空拳去拽去捞。我用力把木头往岸上拽,木头的冲力把我往河里拽,结果脚底下一滑,人一下子被拉到冰河里了。和我一起干活的人看着叫起来,想着这个人不是淹死冻死,就是被冲过来的木头撞死。有一个河南人,他也是捞木头的,他眼尖手快,一下子把我抱住捞上来,放在烂泥滩上。他骂着:“你吃不饱了,水还把你给喝饱了。”他抱住我的肚子让我吐,我吐出来一滩水,就让我躺着休息。我的左大拇指到现在都是硬的,不能弯曲,就是那次祸害的。

那劳动是没完没了的,都是重体力劳动。以后又让我们到牛星山下面拉土,拉到化肥厂小河边和泥,用模子做砖坯,每人每天定量六百块。挖土、拉土、和泥、做坯都是一个人干,各干个的。我累得真是汗流浃背,浑身是泥,干脆脱了衣服裤子,就穿着一条短裤干。一天干下来,身上没有不疼的地方。

砖坯托好了,秋天又要打柴火,到二、三十里以外的原始森林里砍柴火。规定一天两次两百斤定额,王队长说超额完成会给好鉴定,鉴定好了就会给摘帽子。打柴火男同志是一百斤,女同志五十斤,我一打就是一百五十斤。以后慢慢每天背二百斤。人家都计数着呢,往档案里记录呢。

依:每次二百斤柴火你能够背动吗?你是要表现吗?

韩:为了表现,表现好就给你抹帽子呢!

我二百斤、二百五十斤、二百八十斤,越背越多,最后背到三百二十斤,这样咱就能抹帽子啦。那柴火这么粗一捆,一人多高,休息的时候腿上腰上也不敢放松,如果放下,我背不起来。我想着王队长报到场部去,我就能抹帽子了。那一天天气晴,我把柴火背着称过称以后,就去食堂准备吃饭,结果一下子鼻血哗哗哗地流,赶紧找纸塞鼻孔,但是塞也塞不住,鼻血从嘴里喷出来了。幸亏化肥厂有个医疗站还算近,我鼻血一边流着一边往医疗站跑。医疗站的大夫又是打针又是扎针,才把血给止住了。哎唷,到第二天,头昏着爬不起来了,那一次流了有两碗血。一次背三百二十斤,我是背给人家看哩。把人累得快死了,帽子还没有抹掉,继续戴着。

后来把我分配到拉洞后沟的铬铁矿,就是一种稀有金属。是藏民赶着牦牛驮着帐篷、炊具、粮食把我们二十几个人送到山上面,我们就在那里搭起了帐篷,盘起了锅台,喝着青稞稀饭,就到了一九六零年。

那矿石都是在山上,需要爆破炸山才可以开采。先是用一米多长的钢钎打炮眼, 一人扶住一个人打锤,打进去一米深。那装炮眼的路是羊肠小道,只能一个人跑,另外一头是悬崖峭壁。那天我们打了四个炮眼,炸药也装好了,我是在排在最后一个。当时导火索的长短也没有精确的规定,组长喊:“点炮!”我们就一起点,然后一个跟在一个屁股后面跑。但当我跑到第四个炮眼的时候看见导火索已经着完了,马上就要爆炸了。躲也没处躲,我就赶紧四肢着地展展地爬下,听着炮就响了,那被炸起来的石头飞得远远的,没有把我炸着,留下一条命。好险啊!

唉呀,那个铬铁矿都是在五千公尺以上的雪线上,是常年积雪,没有草木。到了七月,是最热的时候,让我们到祁连山的山顶上找矿苗,还是牦牛驮着帐篷和生活用品。我们上到山顶搭起来三个帐篷,队长一个、劳教分子一个、伙房用一个给我们做饭。虽然是七月,我们脚底下还是冰雪,踩不到地,踩不到土,四周白茫茫的连个石头都看不着。就这还要安排让我们去找矿,那个时候没有任何装备,也没有个氧气袋,没有能在雪地里走的靴子。我头昏、胸闷、全身无力,就昏迷到雪地里了,人事不知。那是大脑缺氧,高原反应。老王跟在我后面,他揪住我的耳朵喊说:“你不要动,千万不要动,你一动陷得更深,就埋在雪里了,没法拉你了。”老王回去又喊了一个人把我从雪窝里抬出来,抬回帐篷,给灌点热水,才慢慢缓过来。

依:海拔这么高,这么冷,有没有给你们发防寒的衣服、帽子、手套这些东西?

韩:就是平时自己穿的破棉袄,没有衬衣,没有套的衣服,还说啥帽子手套呢?冻死就冻死了,把人就不当人嘛?人冻得受不了,还饿得受不了。

把人饿着,想找草根树皮都没有。早上上山给一勺青稞面糊糊,中午给每一个人带一个青稞面馍馍,晚上下山再给你一勺青稞面糊糊。就一勺,顶多一茶杯,多了没有。我们上山埋两个雷管,放两个炮让队长听见就行了,人没有一点力气,干不动活,不挖矿石了。

依:那你们怎么住?

韩:住的是帐篷,没有任何取暖设备,就不取暖,还取啥暖?晚上也没有烧个火盆子啥的。衣服穿戴都是自己的,也没有发。所以在那里不是饿死就是冻死。冻死就冻死了,把冻死个人算啥呢?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冻饿死了。 哎呀,我给你说,我们的劳教队里有万里长征的老干部、省委书记、高等人民法院院长,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啦,能受得了?吃不饱,冻几个晚上就死了。

我在人家的铬铁矿上走不动了,脸浮肿了,眼睛肿的像兰州那个软梨一样,走路扬起头来也看不见路。我上不了山了,就住在山根底下。我就拄着拐棍到处找吃的,也走不远。我刚开始还能挖一些蕨麻,用饭盒煮熟吃,又面又甜。

因为山根下面有水草,人家藏民多年以前在这里搭过帐篷,我就在那里找、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牛羊的骨头,最后发现一些骨头一些暴露在外面,一些掩埋在土里。骨头风吹日晒,已经腐朽了。骨头能咬动,那个石头咬不动啊!我就赶紧找干草,点着烧骨头,翻来覆去烧,骨头就更加酥脆了,我就吃骨头,哎哟,这还有点肉味道,好得很。

我们队上也有小偷,人家就有办法把馍馍从厨房偷出来。我是个老实人,给多少吃多少,所以把我就饿得快死了。我的母亲家里那么困难,还给我寄来过一次包裹。我打开一看,都是黑呼呼的药丸子,有两斤。因为那时候粮食不让流通,我母亲把面揉成药丸子大小,在锅上烤熟,然后用锅底下的灰抹黑,寄的时候说是坎离丸,是治病的才能寄出来。我吃的时候洗一洗,干净不干净也吃了。但两斤坎离丸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啊。

看我走不动了,脸肿身瘦,人家就把我送到医院休养。还有其他几个病人,还是牦牛把我们拉着去的,走了一天才到医院。进那个医院一个是要介绍信,第二是医生要检查身体,也不透视不化验。医生喊:“转过去,裤子脱了。”看谁屁股上没有肉就可以了。那个医院就是我们以前文工团住过的地方,一个四合大院子,有男宿舍女宿舍,病人多了,就改成了医院。

医院天天死数人 五间大屋码尸体

依:那到医院以后能够吃饱吗?

韩: 哎呀,医院生活还不如铬铁矿上,矿上每天还有一个比核桃大点的青稞面馍,住到医院连个青稞面馍馍都没有了。一天三顿青稞面糊糊,早晨一勺子,中午一勺子,晚上一勺子。三勺子面糊糊能管饱肚子吗?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我翻不了身子了。

刚来医院的时候,我还能拄着根棍子慢慢出去走。我不愿意进那个病室,那个味道臭得很,味道难闻地很,我到外面还能吸收点新鲜空气嘛。 我为什么不愿意进去呢?是病室臭着不能闻,都是尿下的拉下的味道,哎呀。

依:那个医院有多少个病号?大概?

韩:唉—呀!那多着。南北各有二十个房间,东西各有十六个房间。四十加三十二就是七十二间。这七十二除了医生办公室、护士休息的地方,还有灶房水房以外都是病房。一个病室是里外两间,同一个门出入,只有一个窗户。门口有个火墙,也没有啥取暖的。病室一边有十个人,门口这边有八个人,这一个病室就是十八个人。

几十个病房,几百个床位挤得满满的,死去一个,空出床位,另外一个才能够住进来。

依:在医院,你能够看见死人吗?

韩:我在院子里转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太平间。就是病号还需要劳动,搅好煤,做煤球。但是没有规定数量,做多少算多少,自己给自己的病室做。我第一天去做了一点煤球,哎哟,做不动了,摔倒了。旁人赶紧把我搀扶起来,让我靠着太平间的窗户前休息一下。这就是以前我们的排练室,一共有五间。

窗户上有个窟窿,我就朝里一看,里头摆放的一层一层的那个是啥呀?哎哟!一个脚从那个被子筒出来了,我看着一个脚。原来那里面都是人啊!

依:你在那个太平间看到过多少人(死人)?估计?

韩:哎呀呀,五间太平间都码的是尸首嘛。人码上三层子,有五间。

我们的文工团,以前有五间排练室,有练习乐器的,有练习跳舞的,以后这五间文工团都变成装死人的太平间。人一死就用他尿湿的拉脏的被子一圈,像圈行李一样,两头一捆先拉到太平间,人码起来。高原地带,天气寒冷,人放着不臭。就像冷库的冻肉一样就放下来。五间太平间装满了,人家的汽车来了,把死人装上,拉出去到一个坡上,下面就是深沟,那个沟你能填满吗?汽车一扬,跨踏踏就滚下去了,名字也不写,牌子也没有,就像倒洋芋一样。汽车装满为止,那一天汽车装满为止 ,就拉了五、六车(死人)。

但是我自己第二天也不能动弹了,尿就尿在被子里,大家都在被子里尿。两三天才尿一次,不是天天有小便,几天才滴出来几滴。人小便的时候就把被子揭开,尿在床板缝隙里。再过两三天,被子也没有力气揭开了,尿也越少了,一个星期才滴出几点尿水,这算什么呀?就尿在被子里面。大便一个月解一次,就像羊粪蛋一样的硬颗粒,没有嘛。刚睡下的时候,一个星期还想大便一下,用力,用力,没有下来。再过一个星期想大便,用力,用力,还是没有东西下来。再用力也没有,一个月才费力拉出来几个羊屎蛋。就是拉下来,人也用手扫到床板缝隙里去。自己收拾不了,又没有人来收拾,还有啥办法呢?所以我不愿意在病室呆着,味道难闻着,臭着受不了啊。

依:你们病房也天天死人?你记得有谁?

韩:几乎天天有人抬出去,有人抬进来,最多的时候一个病房抬出去三个人。

在我的右手边,睡着一个上海佬 ,他吃饭的时候就拿出家里人从上海寄来的辣椒酱,我看着眼馋,忍不住问他:“给我吃上一点点。”他舍不得,拒绝了我。他说:“我这是从上海寄来的,就这么一点点,是东方红牌的。你写信让你家里人寄来。”没有过两天,我看见他死了,嘴角上还沾着一些东方红牌辣椒酱。

我的左手边,是青海省高等人民法院院长,是长征草地上过来的,后来被打成右派。和我重名重姓“韩锐”。有一天晚饭,打饭的端来多半脸盆糊糊,给每一个人一勺子,分给我们十八个人。

饭有讲究,分好几等,有特流饭,特流饭是朝不保夕的人,就是那些快死的人。我喝的是二流饭,吃二流饭的就是睡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人。人家特流饭除了喝糊糊,还给一片维生素。人家把糊糊喝完了,工作人员喊道:“韩锐!”我呻吟着,把手伸出被子。人家喊道:“我叫的是那个韩锐,不是你,你还想吃维生素片子?你想的倒美!”到那个韩锐面前,给他维生素片,他已经硬棒棒的了。不知道啥时间就死了。

这几个工作人员就翻他的衣服和床铺,看他有没有遗书啥的。解开他的外衣,看看内衣里还有没有钞票,结果滚出来一个干饼子,半个巴掌大。工作人员说:“把你饿死了,这个干饼咋还没有吃呢?”为啥他饿死了没有吃这个干饼子呢?我的分析是他想着我把这个干饼子吃掉了,这世上再没有一块干饼子了。我今天吃上饱上一顿,我再怎么能得到一个干饼子啊?所以舍不得吃,把他饿死了,把这个干饼子还在怀里揣着呢!我说应该把这块干饼子留下,让他的后代儿孙们都知道他们的爷爷是怎么样饿死的?

我眼看着劳教人员用他的被子一裹一捆,抬到太平间去了。天天十八个病号里面就要出去两三个,然后空下的位置新的病号补充进来。就像农村过去的吃席,十大碗,你吃饱了你就走,再来的人就坐下再吃,插上那个座位继续吃。那死人就像农村的“插腿席”,这个病号一死抬走,马上来了一个原睡在那个地方。

依:那你怎么办?这眼看不行了?

韩:我一天不如一天,不能动弹了。我想着,要不了一个星期,我就码到太平间了,就像码一袋子洋芋,最后怎么没有码进去?那是老天爷把我救了。

我在文工团里认识了一个唱武生的,是西宁市秦腔第三团的演员,他给我们的文工团赶马车。他比我年纪小,我就叫他小杨。有一天晚上,刚刚点上马灯,我听着是小杨的声音,赶着马车送病号来了。我听见小杨的声音,心里想着可是有搭救了。可是我爬不起来啊,怎么爬怎么爬,都爬不起来啊。但是我想这是最后的一线希望,不然我就码到太平间去了。我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窗口,想喊小杨,我害怕我声音小,就用力喊:“小杨—-!小杨—!”我还招手,我喊不出来,声音太小了。

小杨已经把病号交给医院里了,想着在这里还有谁喊我呢,转身看看,看见我在窗口招手喊他呢,小杨跑过来,惊奇地问:“韩锐!你咋在这里呢?”我说:“我是从铬铁矿上送着来的。”小杨说:”这是啥地方嘛?赶紧走!赶紧走!把被子给我递出来。”我把被子从窗户递出去,人可走不动,小杨进来把我背出去。把被子铺在马车上,让我躺在马车上。他喂马的马槽,是半个铁皮桶子,把我一扣。也不办什么手续,病号送完了,赶车回去正常得很嘛。

晃晃悠悠了好几个小时,小杨把我拉到他的养马室,把我背下来。给我打了一份饭,两个馒头,一大碗青稞稀饭。哎呀,我一个月也没有吃过这么多啊,我不敢吃,我害怕我吃多了肠子撑破了,或者得肠梗阻。我说我吃一个馒头就可以了,我的肠胃已经饿扁薄了,不敢吃得太饱。

吃了饭,小杨说:“你就睡下,啥都不要管,我现在也没有啥任务,哪里都不去。另外一辆马车去了下厂,过几天才回来呢。现在养马室就我一个人,你就睡,你就吃。”

我吃睡了一个星期,就能起身在院子里转了。小杨去找刘队长,刘队长是我们文工团以前的队长,他对我印象还算好着呢。小杨说:“我把韩锐接回来了,没有给人报告,人在里头几乎就要饿死了。现在人能下炕了,能走动了,你看看给想个啥办法,把他再搭救一下。看着也可怜。”

刘队长不错,给我写了一个条子,让我到康复站去找王队长,结果王队长还是我的老乡,以前在文工团搞后勤工作。康复站是抢救人命的地方,就是把那些快死的人都弄去,给一天三顿都是牛羊肉。哎呀,到康复站是去天天过年去了,上顿下顿都吃牛肉羊肉。那里都是一些棺材瓤瓤(注:快进棺材的人)在一起,给吃得好,牛羊肉随便吃。睡的是洋灰地板,连草铺都没有。哎呀,我觉得上顿下顿吃牛肉羊肉着实好得很。在康复站我又吃了一个月,我的身体也基本恢复了。

到开春了,各个生产队来领人,领回去参加生产劳动。白杨沟二队把我领着去了,结果见到了王队长,原来是康复站撤销了,他又分到白杨沟二队来了。我白天就上山劳动,种青稞、种洋芋,就种了一年。到六一年了,还是吃不饱,我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吃不饱人身体能好吗?我上不了山了,劳动不成了。吃不饱啊!

吃鼠吃鸦吃旱獭 摘帽回乡养父母

依:那你怎么熬过来的?找什么吃呢?

韩:王队长看着我又不行了,把我放在病号组。人家能动上山种地去了,病号们自己搞生活,没有吃的,就想各种各样的办法,抓乌鸦、抓麻雀、套旱獭。我们的厕所后面,是个菜园子,旁边是个粪堆,盖着土。捂得时间上了,粪土上就长出很多虫子,那么乌鸦就飞来吃虫,虫就是乌鸦的饭。我们二队也有喂马的,我们就去拔一些马尾巴的毛,长长的很结实,再找一点细铁丝。把马尾巴毛结成套子,结五、六个活套子,然后绑在铁丝上。用石头把铁丝压在粪堆上。等乌鸦来刨虫的时候,一下子就把爪子套住了,两个翅膀扑腾扑腾的扇动,但飞不了了,越扇套得越牢实。 这乌鸦就套住了,就能吃了。烫了毛一个乌鸦也有一斤多肉。

依:你吃过乌鸦肉吗?什么味道?

韩:我吃过,那个,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那都是饥不择食,还说啥味道,香得很,比今天吃啥都香。

给人家干部灶上杀了一头牛,牛蹄子人家不要,就扔出来了。但那个干干的没有多少肉,我们几个人就把牛蹄子拿回来,生了火烧,烧一次刮一次毛,再烧一次再刮一次毛,烧上七次才能把毛刮净。这还不能吃,再继续烧,要把这个牛皮子烧得起火,让皮烧得脆焦,这就能吃了。皮算熟了,肉半生不熟就赶紧吃了。这就好得很,好得很。就这也是偷偷的吃,不敢让干部们看见。

哎呀,还有老鼠。我们上厕所去解手,那个老鼠玉米棒子那么粗那么壮的就乱跑着呢,身上还没有毛,在我们眼前跑来跑去的。那个老鼠比乌鸦肉多,一把就抓住一个,弄死,肠肚一挖,用泥巴裹住一烧。烧上一阵子泥巴剥开,肉就熟了。皮一剥,就吃肉。那老鼠肉还是香得很啊!

我们还吃过旱獭。那是用一个铁丝,要比套乌鸦的铁丝粗一点,六号还是八号,因为旱獭的劲大,不然套不住。旱獭的洞口多大,这个圈子就做多大。把铁丝拴在木桩上,木桩一定要砸深砸牢实,不然旱獭把木桩都拖走了。圈子要结结实实的,木桩要牢牢的,这个旱獭一出来就给套住了,它越挣扎越勒得紧。一个旱獭有八、九斤,大的十几斤,那个好剥,就像剥小猪娃子一样。弄熟了一个人吃不完,大家都吃。

我被调离了白杨沟二队,到休养队。休养队都是半死不活的病号。我们不用上工,成天就在打麦场上的麦秸堆里找吃的,抓一把麦衣,吹来吹去,吹出几个麦粒,就赶紧放口里吃了。

在白杨沟二队伙房门口有一个席桶,里面装着豆杆粉,黑黑的,反正人家做饭的时候往面里掺合着蒸馍馍。晚上人都睡下了,四处安静了,我去偷了一饭盒豆杆粉,抓了一把吃,哎—哟!嘴里涩得咽不下去。我用水一冲,粉渣漂在水上,还是咽不下去。第二晚上,我又偷了一饭盒,我想炒一下吃,哎—哟!一见火着了,成黑面了。水也不行,火也不行。这种豆杆粉只能搀和在面里蒸馍馍才能吃。那是喂牲口的啊!

祁连县枪毙了一个人,那个布告就贴在我们打饭的窗口。我们打饭是要排着队去打,那么每一个人都必须看祁连县枪毙人了。铁匠组有一个人排在我后面,用筷子把我一戳问:“小韩啊,你能吃饱吗?”我说:“没有。”他又问:“想不想吃肉啊?”我说:“想啊!”他小声说:“打上饭,到我这里来。”我就到他铁匠组围着炉子坐下来,一碗糊糊我们两三口就喝光了,碗也舔得净净的。铁匠说:“小韩,那个布告你看见了吗?”我说看见了。铁匠说:“我打了一把很锋利的刀子,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就去把那个被枪毙掉的人的屁股、大腿上的肉都给他剐下来,也能剐个几十斤。咱俩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让你吃饱。”我说:“那就能吃饱了。”铁匠说:“今天晚上,我们就从我的屋子翻过墙,到祁连县去。”哎呀,到祁连县还有五里路,我走都走不动。铁匠骂我:“真是个窝囊废!滚!不敢说出去哦!”

一九六二年六月二十八日是个好日子,宣布给我解除了劳动教养处分,我成了一般职工。当时我老家里六口人,我的父亲、母亲、韩如贤、韩如孝,还有两个小弟弟上学着呢,家里没有人劳动,我母亲经常生病,我父亲年纪大了,做不动了,六口人一年分了二两七钱粮食。人家是共产主义的分配原则,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再加上一句:饿死活该!

我父亲来信给我说了,我想我没有被饿死在祁连山,把家里人要饿死在两当?我说我回去劳动,回去挣工分养活家里人。回来我成了五类分子,被监督劳动,一直到一九八零年,劳动了十八年。

晚年,我的眼睛不好,几乎失明 ,但我还是写出来《三十次死亡》,前几年联系出版,要我出一万元,我哪里有这么多钱呢?现在孩子们不同意出版,就算了,自己打印了几份,给朋友们看看就算了。

我已经九十一岁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处呢?

转自: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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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人谈西藏】桑杰嘉:中国对西藏的入侵、屠杀和奴役70年之九──灾难开始蔓延

来源:之声

中国迫使西藏政府签订了所谓的十七条之后,大摇大摆地把大部队开进了西藏首都为主的卫藏等各地,随后紧跟的大洋运输队源源不断地把政府伪造的大量大洋运到了拉萨。利用庞大的军队威胁,加上如雨般的大洋砸开了西藏各阶层人士,开始系统性展开各种统战工作,其中宣传队下乡也是一大工程,成立军区、中央政府代表处、工委—。于此同时在西藏安多和康区中国人之前承诺的政策,转眼间消失在九天之外,一场灾难性的政治运动正在悄悄酝酿着,并向西藏各地蔓延。

《西藏自治区外事志》图片

1951年9、10月,中国大部队陆续抵达西藏首都拉萨。中国人进入拉萨后的主要工作就是中国官员所说的 “从1952年到1953年一年多时间—中央工作人员同解放军集中力量谋求在西藏站住脚的时候—”主要手段是之前讲到的笼络、收买和胁迫等,其中中国人的大洋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真如西藏作家唯色指出的:“为“争取爱国上层人士”,外来的“解放者”在拉萨狂撒大洋。不少大贵族和商人见钱眼开,忙不迭地,又是卖自家大屋,又是卖土地,又是卖存粮,又是卖羊毛,而且只要合作就能获得丰厚俸禄。”

在这段时期,中国人虽然占领了西藏首都和绝大部分地区,而且,着手部署先夺西藏政府部的权力和西藏政府军队的控制权,以及更多削减西藏政府权力的各种策略。当然,西藏安多和康区到首都拉萨的两条公路没有开通之前中国人还是比较低调,最少在表面上是如此。此时,中国人在西藏遇到的一个大问题是无法获得藏人民心,虽然大洋砸的藏人晕头转向,绝大多数藏人的心还是向西藏政府和达赖喇嘛,不信任中国人。对此,西藏著名学者茨仁夏加写道:“虽然宣传十分高明有技巧,却还是无法赢取广大人民的民心。在中国本土,共产党人抗议诉诸中国民族主义,也能够在中国百姓之间激发反日的同仇敌忾。然而在西藏,反对帝国主义以及兴“祖国”统一的说词却无法激起共鸣。”中国人所谓的祖国、革命、无产阶、共产主义等等宣传与藏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西藏人最清楚的一点是中国人在占领自己的家园。

虽然,中国人在十七条的第四条中承诺:“对西藏现行政治制度,中央不予变更,达赖喇嘛的固有地位及职权,中央不予变更。各级官员照常供职。” 由于十七条只是为了中国人公开、顺利进入西藏中部和拉萨等地缓兵之计,当然也是逐步夺取西藏政府权力的部署。事实上,中国人对西藏政府的整体对策是:“共产党的主要任务是建立一个完整的行政组织来达成他们长远目标,但是考量目前的情况,他们只好允许传统的政治与行政体系像以前一样继续运作。在此同时中共希望建立一个平行的行政组织以启动新的计划与改革,最终的作用就是使传统的政府机构变得多余累赘。”最终可以用某个理由消灭西藏政府。中国人在实施以上的策略成立教育委员会、1952年成立了西藏军区、中央代表处等等就是为抗衡西藏政府而设立的部门,也就是“平行的行政组织”。在这一期间中国人利用以上权力部门首先夺取了西藏外交权、西藏政府军队的控制,其做法茨仁夏加先生的说法完全一致。

如,1951年7月底,西南外事处处长杨公素奉命率外事干部十余人,从启程进藏。1952年1月,西藏地区工作委员会外事处成立,杨公素任处长,杜子毅副处长。“由于情况特殊,未对外公布”。因为,此时中国人还没有站稳脚跟,不敢明目张胆地进行,另外,中国人承认他们对西藏外交事务没有任何概念和基本常识,所以,最初中国的策略是 :“1954年签订中印协定后,才准备撤销它的外交局,与外事帮办办公室合并。原来外交部的意见是采取稳妥方式,第一步,先由外事帮办办公室与其外交局合署办公,后噶厦同意撤销,准其外交局并入帮办办公室。——噶厦方面不得不将其外交局撤销。”西藏外交部掌握着整个西藏外交事务的所有资料和外交人员,所以,中国人想利用西藏政府外交部和印度谈判,协定后撤销西藏外交部。但是未等到1954年,1953年9月中国以合并的名义吞并了西藏政府外交部,彻底剥夺了西藏政府的外交大权。

但是,中国官方文件有关西藏政府外交部的记录非常滑稽,比如,在中国官方的《西藏自治区外事志》里同一章节中的说法自相矛盾。如,当然中国一贯的做法是为了其侵略合法化,把西藏政府称“西藏地方政府”、西藏外交部称“外交局”。更荒唐的是《外事志》的第250页说:“(1942年)在英国的唆使下,西藏地方宣布成立非法的“外交局””。在251页里说:“1953年1月,十四世达赖喇嘛提出撤销西藏地方政府“外交局”。 接着又说 :“(1953)9月,经中央同意,西藏地方政府“外交局”人员并入中央人民政府驻西藏代表外事帮办办公室。” 但是,《外事志》管理部分的图片中有一张藏汉两种文字的当时的照片,照片顶部写有:“中央政府代表外事帮办处与西藏外交局合并仪式纪念”。在上面提到据当时中国外交事务负责人杨公素说中央的决定是:“1954年签订中印协定后,才准备撤销它的外交局”。

但是,《外事志》说这个外交局是“非法”,又说是“1953年1月,十四世达赖喇嘛提出撤销”。之后又说:“9月,经中央同意,西藏地方政府“外交局”人员并入—”。但是,当时的仪式纪念照片上用两种语言明确写着“外事帮办处与西藏外交局合并仪式”,所以,肯定不是““外交局”人员并入”仪式,这一照片之前在流亡社会已经公开出版过。而在《外事志》的概述中的说法又完全是另外一回事。“1952年1月,中共西藏工委外事处成立。9月,中央人民政府驻西藏代表外事帮办办公室成立。在中央政府领导下,撤销西藏政府非法的“外交局”,结束了西藏地方对外交往反面的非法状态。”到底是中央政府1951年9月“撤销”西藏外交部,还是1953年1月,十四世达赖喇嘛提出撤销”?既然在1952年中央或者1953年西藏外交部被达赖喇嘛撤销了,那么1953年9月又合并什么?举办了“合并”仪式,照片为证(中国官方和当时参与仪式的藏人、照片为证)。更滑稽的是中国人口口声声称是“非法”的怎么又与中央外事帮办处合并?既然“合并”了,恰恰证明了她是合法的外交部门。这是中国官方对西藏历史记载的典型的例子,前后矛盾、逻辑混乱、疑点重重,因为篡改和伪造只能胡扯来填充,放在阳光下就如此的荒唐不堪。

1953年,开始中国人剥夺了西藏政府外交部的所有外交权力。

还有中国方面要求按十七条内容把西藏军队编入中国军队里。其目的是:“一方面能控制装备原始,又对现状不满的向军队。因为西藏军队威胁到中共未来的计划。另外,还能降低两个军区之间的冲突。”茨仁夏加说。

中国人进驻拉萨的头两年主要打击的西藏政府两个部门是军队和外交部。

中国大部队进入首都拉萨后最严重的问题是拉萨市物价飞涨,使西藏人的日常生活用品严重短缺,因此,再次掀起藏人对中国人的愤怒。这一情况在达赖喇嘛尊者的自传《我的土地和我的人民》中有这样的记载:(中国人)“他们要求借两千吨青稞。当时我们自己的开销很大,政府粮库无法应付如此巨大的数量,只好向寺院和私人借粮。他们还要求其他谷类食物,如此一来,城里有限的资源开始紧缩短缺,物价随之上涨。此时,又有一位将军率领八千到一万的军队到达拉萨。他们占据更多的土地建立军营,在粮食过度需求下,我们简单的经济体系崩溃了。他们自己什么也没有带,全部的人马都指望我们贫乏地资源来供养。谷物的价格一下子暴涨差不多十倍,酥油涨了九倍,一般物价涨了两三倍。拉萨市民面临有史以来第一次饥荒边缘。他们对中国军队越来越愤怒—-”。

另外,达赖喇嘛二哥嘉乐顿珠1952年在拉萨时看到的情况是:“解放军庞大的新需求,拉萨无法负担,结果是通货膨胀严重,食物的价格上涨了两百到三百倍,即使如此,食物还是短缺,不够分配。”

但是,中国人又篡改事实称这是反动分子:“解放军不走,饿也要他们饿走”的阴谋。

此时,中国人继续在拉萨等地大撒大洋收买和统治各个阶层的藏人,而一些藏人也乘机发了财,但肯定是少数。

达赖喇嘛的二哥嘉乐顿珠回到拉萨之后,向达赖喇嘛尊者讲述了他所知道的社会改革,中国式的改革和台湾式的改革,而且,提出西藏的改革。不久在达赖喇嘛的强力推动下,西藏政府在1952年提出西藏社会改革,并设立了“改革委员会”,但是,西藏政府的社会改革遭受中国人的各种干涉而最终未能实施。因为,西藏政府自行改革成功的话,中国人失去以改革之名在西藏社会实施各种打击的机会。

另外一个灾难性问题是,中国军队是两大军区既西北和西南局的军队陆续抵达拉萨,而且,西北军掌控有班禅喇嘛,所以形成藏(日喀则为中心的地区)派系的支持者。这样两军种在表面上很客气,但是在暗地里展开激烈的权力斗争。被当时参与者称之为“西藏内部之争”,但这个斗争与西藏、藏人无关,是中国军方两大派系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进行权力斗争,当然遭殃的是西藏人。

此时此刻,1950年前已经被中国人占领的安多和康区情况发生着巨变。中国人最初“借道”之说、不改变当地习俗、社会体制等等全是放屁。开始在各地进行改革前的全面准备工作。中国的大批工作人员驻进各村庄,召集穷人进行教育,为所谓的民主改革进行的前期准备,因为在中国土地改革已经进行了数年,中国人把这运动搬到西藏叫“民主改革”。而在西藏部分地区推进所谓的“统购统销”, 1953年10月16日,中共中央发出了《关于实行粮食的计划收购与计划供应的决议》。这一决议是根据陈云的意见,由邓小平起草的。所谓“计划收购”被简称为“统购”;“计划供应”被简称为“统销”。“统购统销,就是借助政权的强制力量,让农民把生产的粮食卖给,全社会所需要的粮食全由国家供应,农民自己食用的数量和品种也得由国家批准后才能留下。”这一政策落实的最初对西藏社会造成殴打、自杀、逃亡等悲剧。

《翻身乱世:流亡藏人口述录》图片 热珠阿旺

流亡藏人热珠阿旺在回忆录中讲述了有关康区理塘中国人1950年开始教育贫困藏人的情况,是为之后所谓的民主改革的准备工作。

“从1950年开始,共产中国人在我的家乡召集穷人召开教育大会,表面上是给他们农牧业工具,而且,给参加教育大会的每人每天发五个大洋。事实上是,贫富民众的大隔离、大分化。

当时中国干部给他们讲的主题是:由于你们是没有劳动机会而经济状况不景气,再加上对所谓的喇嘛和僧人们有迷信,把自己本来很少的粮食和钱送给他们。而喇嘛和僧人没有劳动而得到发展,他们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我们觉得你们在吃穿上有困难,所以,给你们大洋,并进教育和免费送给你们劳动工具。共产党的宗旨是帮助穷人,并有中央的指示。你们在喇嘛、僧人和贲,以及富人的压迫下没有发展。—-”这样的会议每年举行三到四个月,穷人大会并非仅仅在我所在的地方,而是在整个理塘地区开展。

“1954年10月1日,中国干部要求穷人大会的与会者提交书面或者口头的意见,并向他们每人发了十个大洋。并开始了对喇嘛、僧人和贲的批斗大会。”热珠阿旺说。

在同一时期,西藏安多尖扎地区实施所谓的“统购统销”迫使藏人自杀、逃亡–。流亡藏人洛日甲回忆说:“(1955年)开始了粮食“珠热俄仓”运动(译注:统购统销),征收农田税和统购统销。汉人说:你们的农田可以产粮食多少多少,除掉留种子、人吃的、 喂牲畜的,还剩这么多粮食,那么得把余粮交出来。汉人把农田分成特等、一二三等不同等级,认定各等级的农田各每年产多少多少粮食。事实上根本没有这么多粮食。比如我家,光农田税就要交一千斤粮食,而且要运送到热贡(译注:今青海同仁县),而这一千斤粮食需要雇八十头毛驴来驮。剩下的必需按照政府定的价,卖给政府。我们的农田很小,根本没法交出那么多粮食,只好把家里的豆子、杂粮、青稞等农作物统统交出来。家乡很多人家,秋收后本来一般储藏够一年的粮食,实行统购统销后,不得不全部拿出来统购统销了。

汉人收购粮食时,如果有人交不出来粮食,就会遭到殴打,五花大绑,绑得很多人脱臼。登记和逼迫民众出售粮食的,有汉人干部,也有藏人干部。汉人干部是头头, 藏人干部是助手。由于藏人的武器已经全部被收缴了,在捆绑没有粮食的民众时,那些干部就有恃无恐了。交得出要交,交不出也得交,严重的会遭关押。大家不敢说不,无能无力,只能按着他们的要求缴税。

《翻身乱世:流亡藏人口述录》图片 落日甲

我们村有个叫图杰的人,汉人命令他要缴三千斤粮食。其实他家的粮食都缴了,根本没有粮食了。由于无法忍受捆绑殴打的折磨,他答应第二天就送三千斤粮食到县城。他在甲巴囊的会上说:“明天我就要把三千斤粮食送到县城,请大家向我学习。今天我身体有点不适,我想请假休息。” —-他没有回家,直接跑到黄河边跳进黄河自杀了。因为,他根本没有粮食可交了。

另一个叫拉萨的村子,干部们冲到一个叫尤拉甲的藏人家里强迫他交粮食。他无法忍受折磨和侮辱,和干部出来后在晒粮食的麦场上割脖子自杀了……仅仅在统购统销的这一时期,我们那里就有四个人自杀身亡。还有几个是去自杀,被家人从黄河岸边拉回来的。”

统购统销迫使藏人把所有的食物上缴统购了,不仅仅是缴不出粮食而折磨,交出粮食之后等待他们的是饥荒—-

在这一期间,中国人又实施调虎离山计,以参观、参加会议之名,将达赖喇嘛和西藏政府基本全部高级官员接到了北京,而且,安排长时间的参观—-在这一期间中国人加紧发展统治力量和各地建立党组织,大肆宣传其所谓的政策,前所未有地巩固了其在西藏各地的势力。

随着中国人在西藏各地势力的巩固,对藏人的奴役政策开始渐渐浮出水面,特别是中国人开通了两条公路之后加剧了这个趋势。虽然,中国承诺不对卫藏地区进行社会改造运动,但是在西藏安多和康区逐渐推行群众批斗,合作社—等中国人的奴役政策已经在起步,而且,这种造成严重后的政策在西藏安多和康区不断扩大,从农区向牧区偏远地区蔓延。中国人直接实施的一场西藏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灾难步步逼近整个雪域大地。

“新余三君子”刘萍、魏忠平——公民运动的践行者即将出狱

“新余三君子”、运动的践行者、人权活动人士刘萍和魏忠平,在被关押6年6个月后,将于2019年10月27日刑满出狱。(已于2016年4月29日刑满出狱)。

左起:刘萍、魏忠平、李思华

2013年4月21日,江西省新余市维权人士刘萍、魏忠平、李思华等十余人在刘萍家楼下开展举牌要求“官员公示财产”、“释放因要求官员公示财产被抓捕的丁家喜、赵常青等人”的公民活动,几天后新余出动大批警察将刘萍、魏忠平、李思华等十余人抓走,并查抄了三人的住所。随后,刘萍、魏忠平、李思华等人被指控涉嫌“煽动颠覆政权罪”刑事拘留。当局为了给三人定罪,先后四易罪名,江西省新余市渝水区最后以“罪”、“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利用邪教破坏法律实施罪”分别判处刘萍、魏忠平六年零六个月,以“寻衅滋事罪”判处人权捍卫者李思华有期徒刑三年。

 “新余三君子”的判决书中指称“2011年5月11日19时许,被告人刘萍、魏忠平来到沁园北村乐百佳超市门口,伙同他人张打横幅,进行演讲,并向途经人员发放宣传材料,致使大量行人滞留围观,车辆行人通行受阻,且抗拒阻碍民警执行职务,造成现场秩序严重混乱。”

其事实真相是,刘萍、魏忠平、李思华等新余市的维权人士们自2011年4月开始参加基层人大代表选举,不断受到警方的骚扰和传唤,而支持、推选他们的选民受到警方的谈话和警告。在如此的压力之下,刘萍、魏忠平仍然获得了选举法规定的至少10名以上的选民的联合推荐,成为法定的代表候选人,却被新钢集团选举委员会违法剥夺刘萍、魏忠平成为正式候选人的资格。2011年5月11日,刘萍、魏忠平、李思华等新余市的维权人士,展示“人民代表人民选,公民精神万岁”的横幅,公开演讲自己由选民们推举为合法的代表候选人但却被剥夺初步候选人资格,于是只得通过街头自我宣传来动员选民们选举自己。事发当日,新余市袁河公安分局就以破坏选举秩序为由将刘萍、魏忠平扣押,并没收了有关选举的宣传材料,并非法限制了两人的人身自由,造成他们无法继续宣传和参加新余地区的基层人大代表的正常选举。刘萍和魏忠平在争当代表的承诺书中向选民们承诺:如能当选人大代表,将关注、监督职工收入、带薪休假、加班工资的实施,关注养老金、公积金、医疗保险、工伤保险等是否依法缴纳。关注退养员工收入,子女就业安置等一些问题。他们的承诺关乎员工们的切身利益,因此受到当地选民的支持和拥护。

这一切的合法行为,都成为了日后被控罪的依据。“新余三君子”坚持参加基层人大代表选举引起新余当局的恐慌,动用公权力对他们实施软禁、绑架、殴打、强迫失踪、拘留等维稳手段打压迫害,新余独立侯选人事件引起了国内外媒体的广泛关注。

2011年,是中国基层换届选举年,也是民间社会发育成长的活跃期,虽然经过茉莉花运动的大抓捕和强迫失踪,各地人权活动人士仍在积极参与基层换届选举工作,参加各类公民维权行动,定期举行同城“饭醉”凝聚力量守望相助,特别是“新公民运动”的“要求官员公示财产”及“教育平权”运动在各地有序展开。刘萍、魏忠平、李思华是新余地区的杰出代表,从事了包括捍卫信仰自由、言论自由、选举自由等大量的公民维权活动。在执政者的思维中,公民依据宪法行使基本权利,争取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监督政府,要求官员公示财产;写文章批评政府;关注弱势群体、为自己和为他人维权,都是罪。

中共抓捕“新余三君子”之时,正是当局在全国范围内开始大规模打压“新公民运动”、剿杀公民社会之际。此后,中共相继出台管控网络、NGO、言论的多部恶法,一步步将中国大陆的各种反抗力量消灭于无形。时至今日,公民社会的生存空间被压缩到几近窒息。

然而,谁又能否认,即使在最严酷的寒冬,仍会有顽强的生命在孕育和成长!在中国追求宪政的道路上,为着社会的公平和正义,为着国家的自由和民主,不知有多少优秀的公民付出了自由和生命的代价。今天,筚路蓝缕,砥励前行的我们,唯有记住古罗马诗人奥维德说过这样一句话:水滴终可磨损大石,不是因为它力量强大,而是由于昼夜不舍的滴坠。

明天,刘萍和魏忠平就要走出监狱的大门,祝福两位优秀的公民终将获自由!

附:

刘萍自述

我是一个新余钢铁厂退休员工,从2009年被新余钢铁厂退养,内退工资只有400多元,我要养我的女儿。我为捍卫自己的权利,我频繁信访,逐级反映,没有用。通过法院起诉,法院违法拒不立案,为此,新余公安局给我行政拘留10天。我还是同不法侵害作顽强抗争,我又对公安违法进行起诉,但没有上诉。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新余钢铁厂才解除了长达13年的内退制度,相关职工的工资都有几百元的提高。从此获得新钢职工的好评。

反思感受到公权力消极不作为,有法不依,我认为是民怨和动荡的原因。2011年4月,我决心参选人大代表,认为我认为代表有用。我参选人大代表遭遇的一幕幕,让我吃惊和震撼。我24小时被警察保护,手机、行踪被跟踪,家门口安装探头,频繁遭到非法拘禁,戴黑头套,暴力殴打,捆绑四肢,脱光搜身,关押在黑监狱。在这些打压面前,让我想起了反动派打压革命党人的暴行。我没有丝毫的恐惧,我到公安机关报案,公安机关没有按照程序恢复,我告到,也没有给我恢复,我申请政府信息公开,行政诉讼,法院不立案,不回复,不裁定。我穷尽了法律的所有途径。

我无罪,我从一个看新闻联播唯命是从的臣民,为捍卫自己的劳动法权利,被迫成为一个访民;为追求公平正义,蜕化为一个公民;为依法索要政治权利,蝶变为一名选民,在最后被当做索要公民政治权利的标本,我站在被告席上,被视同为反民。

这是江西省一名独立候选人的遭遇。我无罪,我所追求的每一步,都是依法走向公平、自由、民主。我在践行我所信仰的。历史会宣告我无罪!感谢主!我爱我这片生我养我的国家的,我爱我的同胞!

魏忠平自述

我站在被告席上,这是我的多年梦想。我本应该站在原告席上,去控告这些滥用权利的人。不过没错,我在被告席上也一样可以控告。我们其实是爱这个国家,我们对这个国家是恨铁不成钢,我们希望我们的国家能公平,自由。有一个官员,问我,你这么执着干嘛?我说自由。官员说,自由,是普遍权利。当我被侵害时,检察院应该受理我们的控告。如果判我们有罪,我无怨无悔。我们希望创建一个文明、法治的国家!

李思华自述

我是无罪的。我要向两位难友保重,以后的路还很长。

当我被关押之后,在10月28日的法庭上,我第一眼看到刘萍,魏忠平时,我心里一阵阵发酸。

附:判决书

中国公民运网撰写

来源:中国公民运动, 文章转自网络,内容并不代表本网立场和观点。

民生观察:强烈抗议中共当局为阻止香港真相而刑拘记者王雪琴

文章来源:民生观察 更新时间:2019-10-26 10:34

据民生观察网报道,中国大陆独立记者、女权工作者黄雪琴因发表如实记录自己参与抗议活动文章而遭到广州警方刑事拘留。这是从6月香港发生反送中抗议运动以来当局对大陆胆敢发表声援言论与披露抗议真相人士的又一严酷打压事件,显示了中共当局不敢面对香港民众合理诉求,企图欺骗国民,为野蛮血腥镇压寻找口实的嘴脸。中共极权统治当局因记录事实的文章而拘押记者的行径,是公然践踏法制,侵犯,挑衅人类文明底线,颠覆世界有关保护记者与公民言论原则,因此是反法治、反人权、反文明、反人类的罪恶行径。民生观察对此表示强烈抗议与严正谴责!

 

10月17日。身在广州的黄雪琴女士遭到广州警方刑事拘留,目前被关押于白云区看守所,律师已前往会见,得悉警方一直审问她6月10日所发表的《记录我的“反送中”大游行》文章。

 

雪琴曾任新快报、南都周刊调查记者,关注性别、平权、污染、弱势群体、女性被侵害等人权议题,并发动中国女记者性骚扰展开调查。年2月至8月,黄曾于香港台湾等地访学,8月回广州后即被限制出境

 

2018年初,黄雪琴协助北航罗茜茜实名举报长江陈小武教授性骚扰,后又协助调查北大沈阳教授、武汉理工大学王攀教授、河南大学肖开愚教授、中山大学张鹏教授等性骚扰案,并对调查结果予以曝光、维权、报道,为中国的Me Too运动作出了贡献。

 

2019年2月至8月,黄雪琴于香港台湾等地访学期间,亲历了6月9日香港反送中大游行并于6月10日发出记录自己切身参与香港反送中游行的文章。结果遭到警方持续追查骚扰。

 

6月11日,黄雪琴曾于社交媒体发帖:“因为写了这篇文章,广州的警察们今晚又深夜找到家里,家人又被骚扰,父母惊恐万分。”

 

据多位黄雪琴的好友称,黄雪琴拟于9月就读香港大学法律系研究生,但她于8月底被广州警方传唤和没收护照等旅行证件,未能入学,并经常被喝茶约谈。

 

10月17日,黄雪琴前往警方追讨自己被扣押的证件,结果遭到警方拘押。后黄雪琴的好友万淼焱律师从成都飞往广州,前往警方了解情况,并得以会见黄雪琴。

 

几个月来,与黄雪琴类似因传播香港抗议真相而遭到拘押的大陆公民还有不少。如昆明网络活跃人士徐昆,因在境外社交媒体转发声援香港示威的图片,也被昆明市盘龙区批捕,面临刑事起诉。另外,上海复旦大学女硕士毕业生张展,也因在网络转发香港示威的图片,被刑事拘留超过法定期限37天,其友人相信张展也已被批捕。

 

据徐昆家属向外界披露,徐昆因在网络转发香港反送中抗议图片于8月18日被昆明警方以“寻衅滋事”,处以行政拘留15日。8月29日,昆明警察到徐昆家里把徐昆的手机和电脑一起查抄带走。没有给家属留下任何扣留物品清单和出示搜查证。9月1日徐昆被转为刑事拘留:9月30日被转为逮捕。 

 

中共当局除了疯狂逮捕一批声援香港公民外,还广施淫威,传唤、警告、行政拘留大批大陆转发与声援香士。如浙江的社运活跃分子魏小兵因为在面书与其他人分享有关香港局势的消息而在6月份被拘留15天,其中一个信息只不过是“加油”两个字;北京公安7月25日以寻衅滋事拘留了社运活跃分子权世鑫;8月,东莞居民胡海波在香港参加示威回家后,被控告“吸毒”而遭拘留15天;山东公民巴鲁宁因为在微信群组支持香港的示威而在9月被捕;9月,广州公安搜查社运活跃分子赖日福的家,强迫他删除网上的言论并且要他签写担保不再发文支持香港言论,随后还将他拘留关押一个月;湖南株洲一批网友因在网络发出声援香港图片,而全部遭到警方传唤,有人还被行政拘留;四川民主维权人士陈云飞因在网络表达声援香港反送中而遭到成都警方刑事拘留,现取保候审出来。如此种种因表达对香港反送中看法的大陆公民纷纷遭到警方各种打压迫害,显示着中国大陆中共极权统治集团严控公民言论,密封香港抗议消息的罪行。

 

中共当局在上因否定自己签署的《中英联合声明》,意图毁弃一国两制承诺,将香港完全大陆化,遭到香港人民持续四个多月的强烈抗议与国际社会的严正谴责。面对这种状况,中共统治当局不思悔改,顽固坚持既定奴化港民的国策,使用黑社会绑架暗杀手段血腥镇压香港民众,而对大陆试图传播真相,表达同情与声援的民众,则采取疯狂威胁、传唤、拘捕手段。现在又将如实记录自己经历的黄雪琴女士拘押。中共当局这种行径,严重违反自己制订的《宪法》“ 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 任何公民享有宪法和法律规定的权利”、“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自由。 ”等等条款。也违反《世界人权宣言》与《人权捍卫者宣言》的相关规定。

 

因此,民生观察强烈要求中共当局立刻无条件释放黄雪琴及一切因传播香港抗争真相与声援香港抗议而被拘押的人士;公开客观无障碍地报道香港抗争运动;开启真正旨在保障公民权利的政治体制改革。

 

民生观察  2019年10月25日

 

陆国英被寻衅滋事案开庭简况

文章来源:民生观察 更新时间:2019-10-26 09:28

  今天(2019.10.25)早上10点被控案在姑苏区法院正式开庭审理。在人、及两个家属到庭时,法庭旁听席已经全部被安排满旁听人员,座无“虚席”。

 

       在临开庭前几分钟,审判长张捷将人与辩护人吴绍平律师叫到后台,跟辩护人说:“对于辩护人庭前申请的非法排除,告知辩护人公诉机关撤回被告人陆国英及其丈夫在期间所做的供述作为证据使用,他们的供述不再作为指控的证据在法庭出示。”开庭后,审判长就此当庭进行了解释。但是辩护人在此问题上,要求公诉人对撤回这两组证据的原因做出释明,到底是因为证据违法(变相刑讯逼供)而撤回,还是其他原因撤回?但这个证据辩护人仍然保留作为辩方证据出示的权利,因为该两组证据涉及到是否存在刑讯逼供的事情。在听了辩护人的前述要求后,审判长让做了解释,同时跟辩方说,如果有关侦查人员涉嫌刑讯逼供的,建议辩护人与被告人走刑事侦查监督程序。法庭的这种做法显然是欲盖弥彰。

 

      随后庭审继续进行,庭审中审判长张捷基本上维持了控辩双方权利的平衡,虽然仍时不时会打断辩护人发言,但还是较好地保障了律师的独立辩护权。因公诉方举证未围绕指控的罪名,审判长也当庭多次予以了纠正。庭审中公诉人直接放弃了当庭对被告人陆国英的问话,估计是担心遭被告人回呛。公诉方举证主要围绕声援范木根案、常熟法院举牌事件、常熟市声援刘卫国律师事件进行。说被告人接受“关注他人就是关注自己、抱团取暖”思想影响形成了团伙,恶意炒作案件,严重扰乱公共秩序等。辩护人逐一进行了回击。在被告人举证阶段,陆国英将其多年依法维权无果的证据向法庭提交了,同时辩护人也向法庭提交了公诉方未举证的法律文书卷证据及陆国英的笔录,但法庭仍然以让被告人陆国英走刑事侦查监督程序公诉人已不举证予以搪塞,未予以组织举证质证。

 

      发表辩论意见阶段,吴绍平律师从事情的起因、不存在寻衅滋事主观故意、事件的客观结果不存在秩序混乱、集会游行示威权利、言论自由与批评权利、传播真相监督政府的权利等九大方面发表了被告人无罪的辩护意见。最后,陈述时辩护人说到“……如果法庭仍然判决被告人有罪,历史也将宣告我的当事人陆国英无罪”。庭审过程中法庭也有让被告人陆国英充分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陆国英阐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与艰辛的维权路程,及自己为什么不构成犯罪的事实与理由。其悲惨的遭遇令人动容。庭审持续到下午五点半,案件未当庭

 

                      2019.10.25夜

香港艺术家贡献一己之力 求抗爭中一起前行

来源:之音, 文章内容并不代表本网立场。

  • 张富杰
300多名蒙面的集会参加者在25号(星期五)晚上8点左右在九龙土瓜湾的牛棚村空地上聚集,出席香港与当地合作举办的艺术展览开幕仪式。

香港 — 

香港十数名艺术家与300多名运动参与者共同连结,将艺术元素发挥,寻求推动运动继续向前发展,帮助带领追求民主,自由与公义。

这300多名蒙面的集会参加者在25号(星期五)晚上8点左右在九龙土瓜湾的牛棚艺术村空地上聚集,出席香港艺术家与当地社区合作举办的艺术展览开幕仪式。他们与艺术家 高呼“光复香港,时代革命”口号与歌唱“愿荣光归香港”等歌曲。部分参加者表示,来这里要表达对艺术工作者在修例运动中所付出的敬意。

现场所见,牛棚艺术村内竖立了不同的展品,有画像,小型的连侬场与木刻等,但主要以头盔为主。一排排的头盔在空地上,让参加者写上心意字句,也有已完成的作品,展示了运动中出现过的不同抗争场面。

举办这次活动的负责人陈小姐表示,由于头盔的象征意义在反修例运动中已被污蔑化,代表了暴力,年青人戴上会被标签为暴徒,所以她觉得有必要透过这次活动让社会反思。

她说:“我想透过这个头盔的展览,可以令人反思戴上去是否暴徒与暴力的象征。也要反思为何我们香要戴着头盔上街?我们想街坊多去想一想。也想一想这场运动为何我们香港人要这般奋力抗争?(为何)我们不可以和平地表达我们应该拥有的权利?”

此外,39岁的老师阿成是一位木雕塑家,自这场反修例运动在6月初开始时,也投身其中。他说,作为艺术家,也是一位普通市民,对身边局势事情不可无动于衷。除了每次都会贴近前线外,他还会出钱出力购买物资,义无反顾地协助抗争的年青人。

他对记者介绍了他的一个抗争作品。

阿成说:“你虽然看见它黑色一遍,上边有五颗星星,其实有一个象征的意义,就是一个政权,好像是一块黑色一遍的大石,压着人体。有时候,我会背着这件作品在街上游走,让香港市民知道发生何事,当今这个世代我们受到怎么样的政权的欺压。(我们)希望市民或是观众去反思现在的状况。”

在这个艺术村内,记者找到了一位也是从事艺术工作的摄影记者翁志伟。他介绍自己的专长是在沙滩画画,在10年前已经培养了这个兴趣。他说,沙滩画不能长久保存,会随着潮水冲去,画得好与坏,也会被大自然力量瞬间冲走,从而领悟人生道理。

在反修例的这几个月中,他曾经带领市民到沙滩画画,希望有助宣泄负面情绪。

翁志伟说:“我是一位摄影记者,也是一个艺术家。我的艺术作品是沙滩画。在这段期间,我也有教导沙滩画班。这课堂其实可以使在这段时间不开心的市民宣泄了(负面的情绪)。”

晚会组织者表示,香港艺术家在反修例运动中贡献了一己所长,在各自的领域里发挥了应有功能,期望他们与抗争者在争取民主自由的道路上昂首向前迈进。

佩洛西议长赞港人勇争自由 敦促示威者坚守非暴力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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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逸华
资料照片:香港民众在合唱“荣耀归于香港”的反送中歌曲。(2019年9月21日)

香港 — 

国会众议院佩洛西(Nancy Pelosi, D-CA)星期四(10月24日)在推特上发文,赞扬香港追求民主与人权所表现出来的勇气,她同时也呼吁示威者坚持非暴力路线。

“你们展现出超凡巨大的的勇气,与一个懦弱的、拒绝遵守法治或20多年前一国两制承诺的政府形成强烈的对比,”佩洛西在视频中說。

“当你们继续进行抗争时,我敦促你们保持安全,保持,请记得甘地和马丁.路德.金博士的成功范例。”

佩洛西在转发视频的推特上说:“每一天,我都为无数香港抗议者的英勇而鼓舞,他们努力推动民主与人权事业。他们的勇气提醒世界认识到非暴力行动的力量。”

同一天,美国副总统在华盛顿智库威尔逊中心举行的活动上发表美中关系时也敦促广大香港抗议者坚持非暴力路线。

彭斯在演讲中多次提及香港。在提到香港持续四个多月的抗议示威时,他一再敦促中国政府保持克制,尊重香民。

彭斯说:“过去几个月来一直在和平示威以捍卫自身权利的香港人,我们与你们站在一起。你们鼓舞了我们,我们敦促你们坚持非暴力抗议的道路。要知道,几百万美国人在为你们祈祷并且敬仰着你们。”

香港反送中运动至今超过四个月,已演变成越演越烈的争取民主诉求的运动。截至目前为止,已有三位美国共和党籍参访问香港,并现身香港民众的抗议活动,甚至亲身体验严重的警民对立冲突。

本月稍早短暂访问香港的密苏里州参议员霍利(Sen. Josh Hawley, R-MO)10月23日在参议院全体院会演讲时,对香港示威者争取民主、自由的诉求表示大力支持,他还引述美国第六任总统约翰.昆西.亚当斯(John Quincy Adams)的话呼吁美国为香港发声。

“无论自由的旗帜在哪里展开,哪里就会有美国的祈祷,就会有美国的祝福,就会有美国的心,”霍利参议员说,“而现在,会议主席先生,香港需要美国的声音。”

“香港的情况十分紧急,香港人民盼望从美国和全球其他爱好自由的人民那里获取支持与力量。现在是时候我们向他们传递信息,我们也呼吁我们的盟友能向香港发送同样的信息,那就是我们必须与香港站在一起,因为这与我们自身的安全、我们自身的繁荣和我们自身的理想息息相关。”

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里施(Sen. Jim Risch, R-ID)10月24日也在推特上一段视频中期许参议院尽快通过《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他感谢联署签名促请参议院通过这项法案的人。

里施参议员说:“在中国失信多年后,现在是我们因其侵蚀香港自治而对其追责的时候了,在香港人民寻求他们的基本自由之际,我在此自豪地与他们站在一起。”

《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被认为是《香港政策法》的加强版,法案要求对香港自治地位进行年度审查,以判定香港是否继续享有不同于中国大陆的特殊待遇。这种特殊地位在一定程度上促进香港发展成为现今的全球金融中心。

美国众议院10月16日无异议通过《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后,各界已将目光转向参议院。法案必须在参议院通过并由总统签字后才会生效。尽管多位来自两党的重量级参议员表示大力支持推动法案通过,但这部法案在参议院议事日程中仍未出现新的进展。据了解,法案目前在参议院中还存在一些阻力。

彭斯副总统在10月24日的演说中虽然表示支持香港自由,但是没有说行政当局支持这部法案。

香港防暴警察在街头逮捕抗议者。(2019年10月21日)

中国舆论监督网创始人李新德被以涉嫌“非法经营罪”刑拘

中国公民运动网报道:10月23日,资深自媒体人、民间中国网创始人德在被江苏省邳州带走后被以涉嫌“非法经营罪”刑事拘留。另外他在安徽老家的儿子亦被警方带走。目前李新德被抓捕的具体原因不明。

创办于2003年10月的《中国舆论监督网》,办公地点设立在北京,以披露官员贪污腐败、关注社会热点为主,网站自创办以来多次被封锁,李新德亦受到官方压力。

李新德祖籍安徽,曾在安徽及北京的数家报社任职。作为调查记者,因撰写的新闻稿常常过不了政审,于是蒙生自主创办网站的想法,可以让那些被“枪毙”的稿子有一个发表的平台。 网站因揭露山东省济宁市副市长李信和辽宁省阜新市前市长王亚忱而受关注。

日前最高法院及最高检察院发布有关办理网络犯罪案件的司法解释将于下月1日起实施,《司法解释》明确“拒不履行信息网络安全管理义务罪”的主体范围,包括提供即时通讯、网络直播、应用商店等服务的单位和个人,入罪标准包括致使传播违法视频文件200个以上,致使信息网络服务被用于施行危害国家安全和恐怖活动犯罪等。

而按着的标准,所有批评、揭露贪污腐败的信息都属于“非法、有害信息”范畴。对于经营性网站,当局更易以经济罪名论处。不知李新德被抓捕会否与此有关。自主政以来,中国大陆揭露腐败、关注的民间网站《六四天网》创办人黄琦、《民生观察》创办人刘飞跃及《权利运动》负责人都被控罪判刑;《新生代》三名编辑至今仍被非法。被以“泄密罪”判处12年重刑的黄琦,及宣判都未能有律师介入,目前上诉亦受到重重阻碍,外界已经逾10个月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来源:中国公民运动, 文章转自网络,内容并不代表本网立场和观点。

李念群:彭斯的演讲,是为习近平催眠还是催魂?

10月24日,副总统的一场已经推迟过三次的演讲,在华盛顿智库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Wilson Center)举行。去年十月彭斯对华政策的演讲,被视为新“冷战”宣言;今年的演讲,也被期待有更强硬的声音。

在听完彭斯演讲之后,多数人的感觉是:并不比去年更严厉,而且以“务实”的名义试图放缓语调。有时评人士说,习近平在彭斯演讲之前肯定高度紧张,不知道彭斯会发出什么猛烈的炮火;在听完彭斯演讲之后,习近平可以安稳入睡了。

外交部发言人对彭斯演讲的反应基本是标准格式:“美国副总统发表讲话,对中国社会制度和人权宗教状况进行蓄意歪曲,对内外政策进行无端指责;彭的言论与其去年10月的演讲如出一辙,流露出十足的傲慢和虚伪,充满了政治偏见和谎言;中方表示强烈的愤慨和坚决的反对。”

但善于捕捉政治信号的《环球时报》和被视为今年中美关系风向标的国际锐评的反应有所不同。国际锐评在《对话合作还需进一步摒弃偏见》一文中认为,彭斯演讲“释放出美国寻求与中国对话合作的信息,整体基调有所缓和。”环球时报在社评《彭斯讲话的陈词老调和些许变化》中表示:“该讲话的后面部分对与中国达成贸易协议和改善关系释放了积极态度。”

彭斯的演讲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说的“缓和”、“积极”,真有令习近平放松催眠的效果呢?

根据彭斯在演讲中的说法,这次演讲是“在讨论一个很大程度上决定21世纪命运的话题:美国与中国的关系”,涉及的内容十分广泛,如中美贸易争端、、台湾、、南海军事化、国际秩序与安全等方面的问题,也宣示了美国经济、军事上的强大实力,所体现的基本思路是“正如总统的2017年国家安全战略所阐述的,美国现在将中国视为一个战略和经济上的对手”。

彭斯的这篇演讲,多达十次提到“价值观“,把“价值观”的冲突提升到中美关系的核心位置。例如:“没有人,特别是国家,能够通过放弃他们的价值观来捍卫自己的利益”;“去年的这个月,我谈到了许多对美国利益和价值观最有伤害力的政策”;“中国应当知道,美国的价值观根深蒂固,我们对这些价值观的承诺与我们的开国先贤一样牢固,美国明亮的民主自由之光永远也不会有熄灭的那一天”;“我们将继续相信民主的价值观——个人自由、宗教和良心自由、法治,符合美国和全球利益,因为它们是、而且永远将是释放人类的抱负并引导全世界各国和人民之间关系的最佳政府模式”。

和去年的演讲相比,彭斯在今年的演讲中更多提醒或批评美国国内对中共抱有幻想的人。他说,三年来“美国及其领导人不再希望仅靠经济接触就能将中国的威权国家转变为一个尊重私有财产、法治和国际贸易规则的自由开放社会。”因此,美国需要全面动员,不仅仅是在贸易领域,而是在所有领域对抗共产党中国。他以NBA作为例子,“当美国公司、职业体育运动、职业运动员拥抱审查的时候,这不仅是错误的,也违反美国精神。美国公司应当在国内和世界各地挺身捍卫美国价值观。”

彭斯说,“我们必须认清真实的中国,而不是我们想象或者希望它某天成为的中国”。“自我在哈德逊中心发表演讲的一年后,北京方面仍未采取重大行动来改善我们的经济关系。在我们提出的许多其它问题上,北京的行为甚至变得更加咄咄逼人和破坏稳定。”“过去一年来,没有什么比香港的动荡更能反映出对自由的反感了。”“今天,中国共产党正在建设一个世界前所未见的监控国家。”彭斯认为,所有的事实都证明,“中国共产党继续抵制真正的开放或者与国际规范接轨”,即中国正在与世界文明脱钩。

彭斯说,对抗共产党中国的方式,不是脱钩。“人们有时会问川普政府是否寻求与中国脱钩,对此的响亮回答是:不。”美国要在经贸、教育、旅游、文化与国际事务上与中国务实合作。“在川普总统的领导下,美国不会允许中美关系中存在的挑战阻止与中国的务实合作。”这种立场,正是被视为令习近平感到轻松的表态。

很多时评人认为,中美对抗的最佳方式就是双方脱钩如不签贸易协议,让中国经济一蹶不振,进而让中共政权崩溃,不脱钩就是妥协。但站在习近平的角度看,要想实现终身独裁,最好的方式就是闭关锁国,就像朝鲜,即使经济崩溃也能维持其统治。与封闭相反,开放的国门更容易让习近平的独裁美梦破灭,这种“不脱钩”的对抗方式更让习近平惊心。

彭斯的演讲,说出来美国政界现阶段的共识。当现实利益和价值观冲突的时候,以往是现实利益优先,价值观靠后,现在要价值观优先,在价值观正确的前提下才能追求现实利益。这和众议院议长、民主党领袖佩洛西的观点完全一致。

通俗点说,以前美国对中共近乎“只拍不打”,为了现实利益可以讨好中共,把应该坚持的原则晾到一边。“脱钩”就是“只打不拍”,坚持原则不做任何让步,牺牲全部现实利益也在所不惜。而美国的“不脱钩”政策是,“又打又拍”,原则和利益都要,原则问题绝不妥协,利益问题也锱铢必较。

彭斯演讲所反映的现行美国政策,看起来象松动,其实是习近平的“催命符”。“又打又拍”才能避免中美脱钩后中国“朝鲜化”,才能更快地推动中国发生变化。彭斯说“将继续寻求从根本上重组我们与中国关系的结构”,这话平淡无奇,对习近平而言,却似催魂一击。

正是在民主价值观的引领下,美国改变了之前的政府看起来“绥靖”到有点软弱的态度和做法,全面对抗共产党中国,以不断升级的关税逼迫中共作出经济上的结构性改革,逼迫中共全面开放市场;通过关于台湾、香港、新疆、西藏问题的法案对中共施加压力,阻止并惩罚中共的恶行;制裁近三百家侵犯人权、侵犯知识产权、破坏国际或美国禁令的中国企业,这些企业遭受重创;抓捕并审判盗窃知识产权、盗窃各类秘密的间谍人员。美国这些对抗措施,每一着都是难以招架的“实锤”,招招奔着中共的要害。

正是在接触的状态下双方展开较量,各方面的对比才能显露得更充分,从价值观、社会制度、国家实力、技术水平,到民众个体、外交事务发言人、外交部门首长、政府首脑,进行全方位的比较,高下立见。如习近平和川普,在“治国理政”这一单项对比上,习近平已经完败。

彭斯最后说,“美国把我们的手伸向中国。我们希望,北京也很快会伸出手来,而且这一次将拿出行动,而不是言辞,并且重新尊重美国。”催促习近平伸手的要求直接、急迫而且强烈,习近平怎么伸手呢?在四中全会上伸手是不可能的,在接下来的OPEC会议上伸手拿出什么行动呢?伸手还是不伸手,真是个问题。

习近平能睡得着吗?

公民:
2019年10月25日

中国公民运动网特稿

来源:中国公民运动, 文章转自网络,内容并不代表本网立场和观点。